在眾人各異的表情中,這一曲用葉子演奏的《喜旺》已經結束。
“好!”
邵鳴笙帶頭喝彩!頓時,滿堂之人,皆是喝彩之聲。
單丹在一片喝彩聲中,喘息著,低下頭,看著手中的葉片。
這葉子音對於很多人來說,是極其難的東西,尤其是嬌弱的女子。
音樂這種東西,又是綿長,又是停頓。
尤其是吹奏方面的樂器。
比如時下男子最愛的簫、笛子!
對於吹奏者的技藝把控,要求十分高。
她目光中露出懷念。
終究還是退步了。
當初她能不喘息吹上一曲《十面埋伏》。
要知道,《十面埋伏》演奏的時長,可是《喜旺》的五倍!
而如今,重回十四歲,竟是吹《喜旺》還要喘息。
想到這裡,她就想要嗤笑。
她葉子音方面,能夠有這樣的造詣,歸根結底和那個女人有關。
當初她初入沈府時,也想過緩和她和沈仲之間的感情。
當時她尚且天真,對未來依舊抱著美好的憧憬。
在新婚夜獨守空房,哭了一整夜之後,第二天她就臨窗吹奏了一首《長恨歌》。
那個時候,也沒有想過著首情意無限的歌,是多麼的不吉利。
沒想到,這一曲,竟真的讓沈仲踏進了她的房門。
雖然最後他只是獨自坐了一宿,亦是沒有讓她吹奏。
後來她想,沈仲應該是喜歡這葉子音的,便每晚吹奏,直至她發現沈仲的狼子野心。
而那個女人,想要固寵,便也想偷偷學了這個去,卻總是不得其法。
後來沈仲任由那個賤人糟蹋她時,賤人便常常要求她吹奏。
在她的“鍛鍊”下,她葉子音的技藝逐步高超,尤其是一首十面埋伏,讓人聽罷,都要愣上好久。
她緩緩跪下:“多謝皇上誇獎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邵鳴笙和蘇傾城對視一眼,然後都笑了起來。
“這葉子音,當屬世間音律中不可忽視的一種呀。單二小姐,你可有什麼願望?”
這句話一出,那些表演過,和還沒有表演過的公子小姐,皆是面色一變。
然而,一想到剛才那令人驚豔的一曲,也沒有人站出來多說什麼。
單丹在邵鳴笙這話一出,先是一愣,再次叩拜:“多謝陛下,只是……”
“只是什麼?”
蘇傾城挑眉,側頭看著邵鳴笙,他似乎有些興奮。
她想了想,剛才邵鳴笙似乎對她有些生分。
又低頭看了看案桌下,正被人握著的手,頓時又笑了笑。
何必猜,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她眼中閃過一道厲光,隨即恢復平靜,附和了邵鳴笙的話,柔和問道:“沒錯,單二小姐有話直言。”
單丹面上露出為難:“臣女不知自己會得到這個機會,一時沒有想好……”
說著,又面露惶恐地看著邵鳴笙,收回目光的時候,和蘇傾城有短暫時間的接觸。
“這有什麼,想好了告訴朕就行。”
邵鳴笙用手輕輕地揉捏著蘇傾城的柔荑。
在剛才歡快的曲調中,將那些想不明白的問題,全部都丟棄了,暫且享受著此時的溫馨。
他似乎正在慢慢發生改變。
按照他以前的性子,恐怕就算是要給皇后沒臉,也不會讓蘇傾城坐了他身旁這個位置。
當時他好像在想,邊兒上的位置,會不會不暖和……
回到“碎芳齋”,蘇傾城任由離寞和玲華替她更衣。
她面容有些沉肅,在更衣完畢後,就坐到了靠窗的炕上,開啟窗戶,斜倚著,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玲華和離寞兩人面上都有著急之色。
短短半個時辰,御花園宴席上的事兒,她們都已經知道了。
不只是她們,恐怕如今整個宮裡,乃至天下不少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讓她們擔心的是,為何會是明時送蘇傾城回來的,而跟在她身邊的小柱子也沒了蹤影。
兩人心中焦急,只恨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跟了去。
就小柱子和林成氏在身邊伺候著,恐怕小主多有不便吧。
兩人雖然心中恨不得立刻問清楚,但是都誰率先開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