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遠方將白梅安葬過後,走到臨近魏王府的小巷中時,突然有奇異的腳步聲想起。
這腳步聲似乎很輕,可是落在魏遠方耳中,卻極其清晰!
他面色露出凝重之色,因為他知道,對方的武功,肯定在他之上。
他皺了皺眉,聲音低沉:“閣下是誰,是來攔魏某的嗎?”
“嗤!”在魏遠方話一落,就有一個聲音響起。
這聲音響起的瞬間,魏遠方神色猛地凝重了不少,同時又帶了苦澀:“給二皇子請安。”
在魏遠方話落之時,遠處黑暗中,邵燁磊從中走了出來。
在他的生活,跟著一個渾身裹在斗篷中的黑衣人。
那人沒有露出絲毫面板,看起來如同傳聞中的鬼怪一般。
魏遠方明白,剛才給她危險感覺的,不是別人,正是邵燁磊身後之人。
邵燁磊面色陰沉:“魏世子最近過得很好吧。”
魏遠方低頭:“二皇子,沈府之事,是子行的錯。”
邵燁磊聽到這句話,卻只是陰沉一笑,他眸中彷彿有火焰,看向魏遠方的眸光十分的怨毒!
“你做得很好!非常好!只用了幾個時辰,就將本皇子將近一年的準備,化為了飛灰!”
邵燁磊如今恨不得吃魏遠方的肉,喝他的血!
五馬分屍,挫骨揚灰也難以消除他心頭之恨!
但是,一想到蘇傾城對他說的話,他心頭又添了幾分酸澀與嫉妒。
在他看來,蘇傾城對這魏遠方,明顯比對他還要好。
“任憑二皇子懲罰!”魏遠方低頭,神色平靜。
他既然那麼做了,那麼就已經做好承受任何人的責難。
本來這事,就是沈皇后之錯,恐怕沈家人也牽連其中。
這麼多年,也不知死在沈皇后手上的人,有多少。
那數量,恐怕足以讓任何人心驚。
“懲罰?”邵燁磊嗤笑一聲,聲音提高,“魏遠方,你是不是以為,有魏王護著,就能為所欲為?本殿的損失,懲罰你就能回來嗎?”
魏遠方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做的事兒,恐怕讓邵燁磊這麼久的潛伏,都化為了流水。
他心裡對邵燁磊,並無絲毫愧疚。
他從始至終,愧疚的不過是蘇傾城。
宮廷爭鬥,涉及生死。
可能蘇傾城鬥不死皇后,就會被皇后戕害。
可是,今夜,她只和他定了一個約定。對此,他心不安。
如果邵燁磊可以懲罰她,那麼他也願意承受!
邵燁磊牙齒咬得很緊,心頭的怨毒就快壓不住了。
但是,身後突然傳來一絲冷氣,這冷氣讓他整個人徹底醒過神來。
他額頭上似乎有冷汗冒出來,下一刻,聲音慢慢恢復了平靜:“看在你將那些奴才處理得很好,這件事,本殿就不追究了。不過,接下來,本殿與大皇兄之間的爭鬥,你不能再參加。”
說著,不再看魏遠方,反而準備轉身離開這裡。
他走入黑暗中,消失不見。可是,原本跟在他身後的黑衣人,卻沒有立刻離開。
他聲音壓得很低,讓人聽不出原本的音色。
“值得嗎?”
魏遠方對此人忌憚,心裡的防備之心,從這斗篷黑衣人出現的時候,就一直存在。
在這人開口說話之後,才稍稍鬆懈了一下。
從這語氣中,她能夠判斷出,對方對他根本沒有多少壞心。
魏遠方思索了一下,最後苦澀轉化為堅定:“值得。”
那黑衣人似乎早就猜到魏遠方會說這句話,聲音中帶了一絲情緒。
那是……憐憫。
“哪怕對方毫不領情。甚至還會反過來害你?”
“不會的。”魏遠方聲音十分堅定,可是無人知曉,她內心的痛苦。
他苦笑道:“就算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想,我不會手軟。”
不會手軟。
那一日早晨,他們就已經將所有事說明白。
他們之間的情誼,如同那一片被損毀的葉子,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
“桀桀。”那人似乎因為他的回答,笑了起來。
這笑聲如同之前一樣,讓人覺得冷漠的同時,略帶憐憫。
“我等著你。今日你的確做得不錯,不過有的時候,還是不太細心。”
說完,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