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許久,邵燁磊才打破沉默:“儷妃娘娘,最近還好嗎?”
蘇傾城聞言,似笑非笑地道:“我怎樣,二皇子難道不知道嗎?”
說著,神色間就添了幾抹魅色。
邵燁磊卻神色一變,以為蘇傾城在諷刺她,私自監控她的行蹤。
不過,蘇傾城很快開口:“二皇子還好嗎?聽說二皇子已經在城外住了大半年了。淑妃娘娘因為心疼,已經在皇上面前請命好幾次,讓二皇子回來。”
邵燁磊面色不變:“我這般,全是自己的主意,和父皇本就無關。是母妃糊塗了,麻煩儷妃之處,還請見諒。”
“呵呵呵。”蘇傾城笑得歡快,“二皇子說笑了,也就那麼幾次。還得多謝二皇子呢,否則淑妃娘娘那樣尊貴的人,怎麼會來我‘碎芳齋’呢。”
聞言,邵燁磊面色又是一變。
蘇傾城這意思,分明就是孟淑妃因為他的事兒,在“碎芳齋”堵了父皇。
這種事,在後宮之中,可是大忌!
一般情況下,皇上在另一個妃子那兒,一些仗著身份高的人,的確會派人去截皇上。
可是,那也只是派人。
這種事也已經是不妥了,更別說孟淑妃這種親自去堵的情況。
如果蘇傾城小心眼兒一些,當場和她鬧起來,都是小的。
邵燁磊眼眸低垂:“我在城外,找到了一些屍體。那些屍體,都是孕婦,並且,她們肚子裡的孩子,全部不見了!”
蘇傾城果然不再諷刺他,被他這個話題給吸引,皺了皺眉,手握得很緊:“沈皇后?”
蘇傾城突然想起她懷孕期間,沈皇后來“碎芳齋”的那次,似乎盯著她的肚子看了一眼。
如今想來,簡直背脊發涼。
難道是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當成食物了?
邵燁磊猛地握住她的手,讓蘇傾城回過神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額頭髮涼,原來只是聽到,她整個人就已經處於這種害怕中了。
當初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她還沒有那種感受。
或許是自己也當過母親,所以能夠感受到那些母親死之前有多麼不甘。
自己沒了命,而肚子裡的孩子,也成為了別人碗中的食物。
“自從七八個月以前,宣定附近,開始有孕婦失蹤。其實,曾經也發生了幾起,只是都沒有引起關注。而這幾個月以來,發生太過頻繁,不過最近三四個月以來,卻漸漸慢了下來。因為不是宣定城內的事,官府也並沒有多關注!”
蘇傾城面色有些發白,的確,幾十人,對於整個大魏上千萬人口來說,的確十分微不足道。
她抬起頭:“那些人,是不是不是真的大魏血統?”
邵燁磊:“……”
他沒有立刻說話,他明白蘇傾城的意思。
大魏是一個大國,在大國之下,還有許多小國。
而且,大魏還滅了像漠北那樣的國家。
所以,而那些漠北人,從此也叫大魏人。
邵燁磊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的確,都不是純粹的大魏血統!”
蘇傾城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呵,她還真行,居然還挑人吃!”
蘇傾城如今,一想到沈皇后那張嬌媚的面容,就覺得噁心!
不服時光,便犯了那麼多殺戮!
如果只是吃紫河車,或許她不能說什麼。她如今,竟是直接吃嬰兒!
這已經和吃人沒有什麼區別了!
她抓住剛才邵燁磊說話中的關鍵:“你是說,最近三四個月以來。失蹤孕婦變得少了許多?”
邵燁磊點了點頭,皺眉道:“可是,據我所知,進入後宮的那些髒東西,並沒有減少!”
蘇傾城手指敲擊著石桌,整個人陷入了思索。
的確很奇怪。
應該說,這種東西,沈皇后是不會停的。
她瞪大眼睛,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她整個人欲暈厥過去,如果不是邵燁磊冰涼的手,她可能真的會這樣暈過去。
她牙齒輕輕打顫,抬眼看著邵燁磊,眼圈有一些紅。
邵燁磊見狀,心中大急:“傾城,你怎麼了?!”他不顧身份,直呼其名。
蘇傾城這時候,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你可知道,在大涼,有一種極其殘忍的貴族活動。名曰:狩奴!”
邵燁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