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鳴笙坐到床沿,讓蘇傾城躺在自己的懷裡。
他嗅著蘇傾城頭髮上的味道,眼神卻是凌厲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委屈你了。這一次是朕對不起你。”
“別這麼說,是臣妾無禮了。”蘇傾城說著緩和的話,眼神卻也是淡漠的。
“不,是沈家……”說著,他就沉默了下來。
前朝的事兒,本就不該說給後宮的人聽。
蘇傾城自嘲一笑,伸手抱住邵鳴笙的腰,閉上眼睛:“皇上,臣妾明白皇上的苦衷。皇上,你得知道,臣妾是你的人。在這深宮之中,臣妾能夠依靠的,只有陛下。只有陛下好了,臣妾才有可能好。所以,皇上有什麼事兒,可以說給臣妾聽。臣妾雖然不能幫助皇上,但是也總比皇上一個悄悄難受好……”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腦子不斷地轉著,聲音更加柔和:“邵郎。你是傾城的天。”
她這番話,就是想要邵鳴笙習慣她,然後真正能夠和她說前朝的事兒。
只有這樣,以後她的意見,才有可能改變著前朝。
邵鳴笙低下頭,看不見蘇傾城的臉,只能看到她如墨的髮絲。
他的眼神柔和,彷彿水一般,他緊了緊自己摟著她的手,往上提了提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沒什麼事兒,你只要陪著朕就行了。”吻了吻她的發頂,他的聲音更加柔和了,“永遠陪著朕,你不離,朕就不會放棄你。”
蘇傾城並沒有因為這番話感動,反而露出失望之色。
沈香合的事兒,到底是和她有一定的關係。
如此他都不願意透露一點,分明就是沒有讓後宮之人干政的打算。
雖然心中遺憾,錯過這一次機會,不知要等多久。
但是她還是抬起頭,臉上笑意淺淺:“嗯,傾城,永遠在邵郎身邊。”
兩人靠著,一時之間沒有話。
周圍的氛圍溫馨,讓邵鳴笙疲憊的心,都漸漸溫暖起來。
他何嘗不想將心中的苦悶說出來。
可是,他知道,蘇傾城到底是後宮中人。
不僅如此,她還是大涼的人。
蘇傾城掩飾掉疑惑,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沉默。
有些話,必須得說清楚。
她替明時解釋:“剛才明時公公告訴臣妾,因為臣妾,皇上取消了晚上的宴席,會不會不太好呀?”
邵鳴笙一聽這話,神色更加柔和了下來,微微低頭,這一次能夠看到她盛滿愧疚的眼神。
她的雙眼如漆黑天空中的星子,讓他忍不住沉淪。
他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眼睛,一隻手伸進她的衣服裡,**著她的肚子。
“嗯,朕知道了。”
蘇傾城沉默了一會兒,想著剛才明時說的話,忍不住提出來:“傾城平日裡和明時公公投緣,皇上不如將他送給臣妾。”
邵鳴笙聽到這話,倒是愣了愣。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就是這兩天,明時在御前伺候的時候,袖子中曾經掉出一塊帕子。
當時他沒覺得有什麼,如今想一想,那塊帕子,似乎和蘇傾城用的很相像。
想到這裡,他眼眸微微一閃,低下頭,眼帶探索。
“真那麼喜歡他?”
蘇傾城心頭微微一動,邵鳴笙這句話似乎沒有什麼,但是仔細一思索,卻能發現,他語氣中的不滿。
她以為邵鳴笙是擔心她和明時早有勾結,雖然這是事實,但是不能讓他知道就是了。
她聲音柔和,眼神澄清:“皇上肯定不知道,臣妾進宮的時候,被分到一處廢舊的宮殿,宮殿的匾額似乎都要掉下來了。那個時候,就是明時公公突然出現,讓傾城選一處好點兒的宮殿。最後才在這‘碎芳齋’安身。對於明時公公,傾城很是感激。”
邵鳴笙心頭一鬆,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是朕吩咐王德全,讓他照顧你,想來是交給他了。”
如果是別人,恐怕邵鳴笙早就懷疑他們有勾結。
偏偏蘇傾城就這樣直接說了出來,要知道,後宮中的人,就連皇后,也不敢和御前的人有過多牽扯。
他又想到如今“碎芳齋”的兩個小太監,按照剛才來看,的確是不經事的,既然如此,明時賞給她也沒什麼。
當然,自然不能就這樣簡單的賞了。
想到這裡,他皺了皺眉,看上去,很是糾結一般:“明時呀,是個伶俐的,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