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宛婕妤對臣妾說,她是被冤枉的,害死徐充容的兇手,另有其人。臣妾一想到這件事事關重大,就私自讓宛婕妤獻舞,讓她有機會將知道的說出來。”
邵鳴笙冷冷地看著宋賢妃,面色並沒有因為宋賢妃的話,而出現什麼變化。
似乎徐充容死亡的真相,並不重要。
蘇傾城笑了起來,宋賢妃這一次的如意算盤,恐怕是打錯了。
她目光落在大殿中央的宛婕妤身上。
她站得筆直,眉目清冷。那張曾經看起來溫婉的娃娃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她聽到宋賢妃的一番話之後,面無表情,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幀靜止的圖案,清冷得失了活力。
“砰!”邵鳴笙的手,拍在案桌之上,讓下面的人,身體都抖了起來。
實在是盛怒的邵鳴笙,讓人從心底覺得害怕。
“賢妃,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違抗朕的旨意。你這是,迫不及待的,在你兒子還沒坐上這把龍椅的時候,就想要提前行使權利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邵辰逸猛地一驚,直接跪行而出,不斷磕頭:“父皇,兒子不敢呀,母妃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宋賢妃也沒有料到,私自讓宛婕妤出來,會引來邵鳴笙這麼大的怒氣,她焦急地看了邵辰逸一眼,然後趕緊磕頭:“皇上,皇上,這是臣妾一個人的主意,和逸兒沒有關係。臣妾也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呀!”
邵鳴笙冷笑一聲,“沒有這個意思?沒有這個意思,你不顧朕的旨意,將有罪之人放出來?”
宋賢妃咬了咬牙,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猛地抬頭看著邵鳴笙:“皇上,皇上,臣妾只是不想您被真兇矇騙,不想徐充容死不瞑目呀。皇上,你不能懷疑臣妾的一片真心。”
邵鳴笙冷冷地看著宋賢妃,最後只是坐下,冷冷地抬手:“諸位先起來吧,和朕一起聽聽,那個矇騙測朕的真兇是誰。”
說著,又看著宋賢妃:“你也起來。”
“謝皇上!”
眾人齊聲道謝,然後都正襟危坐,不敢再看邵鳴笙。
天子之怒,真的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忍受的。
“宛婕妤,你有什麼要說的!”
林德妃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著道:“皇上,你錯了。應該是庶人劉氏,你忘了?你早就宛婕妤貶為庶人。”
宋賢妃手緊握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林德妃。
林德妃卻沒有看她,只是笑著,似乎剛才那一句解釋,沒有什麼含義。
怎麼可能沒有什麼含義!
宋賢妃恨恨。
根本就是在嘲諷她,將一個被貶的庶人,帶到了大殿之上。
果然,聽到林德妃的話,邵鳴笙橫了宋賢妃一眼,對著林德妃柔聲道:“德妃說的對!”
說著,就看著宛婕妤……不對,這裡應該叫她庶人劉氏。
“劉氏,你說你不是殺害徐充容的人,那麼,你可有什麼證據。又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口中指認之人,真的就是兇手!”
劉氏聽到邵鳴笙這句話,才慢慢走上前,一身舞衣單薄,哪怕殿內溫度很高,那麼薄的衣服,還是會很冷。
但是,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會有人給她添衣服。
“庶人劉氏,拜見吾皇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行了跪拜大禮,然後不等邵鳴笙回答,就自顧自起來了。
她抬起頭,眼神平靜,沒有了曾經的謙卑。
蘇傾城看著她,只覺得物是人非。
突然,劉氏似乎發現了她的目光,忍不住看了過來。
她那原本平靜無波的目光,在觸碰到蘇傾城的目光時,猛地變了。
那裡面,似乎有怨恨、悵惘,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讓人看不清的情緒。
蘇傾城垂眸,沒有再多看。
劉氏也沒有多看她,最後落在了邵鳴笙的面上。
明明才沒過多久,她卻有一種好久沒有見到他的感覺。
這個男人,背景承受過她全心全意的喜歡,最後卻也是她,親自將那些喜歡給毀了。
她垂眸:“回皇上,臣妾有證據。”
“哦?那是誰殺了徐充容,證據又在哪裡?”
“臣妾有人證,還請皇上宣人證。”
姜婕妤聽到劉氏這句話,心中一動,身體動了動,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往蘇傾城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