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場景之下,離寞卻十分自在。
她面色淡定,行了一個禮,然後道:“奴婢看見的,是宋賢妃身邊,曾經的女官紫陌!”
她這句話一出,宋賢妃臉上的笑猛地僵住,她站起身,指著離寞:“你胡說!”
她猛地看向一旁垂眸坐著的蘇傾城:“是你,是你指使她這麼說的,是不是?!”
蘇傾城抬起頭,臉上表情疑惑。
她忍不住揪著帕子,看著邵鳴笙:“其實,最近臣妾都在和離寞生氣……”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好一陣子沒有親近離寞了。
既然如此,又怎麼可能和怎樣她。
邵鳴笙也看著宋賢妃:“這個婢女只是說,看到了你身邊的女官,並沒有說其他的!”
宋賢妃面容難看,邵鳴笙這句話,好像是再說,她自己對號入座一般。
她看著下面那些人的眼神,他們都看著她,神色十分奇異,顯然,原本因為離寞的話,他們信了三分,但是如今,卻是信了七分了!
宋賢妃猛地坐了下去,面容僵硬。
她的情緒,十分容易衝動,難道,這也在蘇傾城的預料之中?!
她只覺得,如今這番景象。早就偏離了她的想象。
而一旁的姜婕妤,也早就懵了。
她整個人低著頭,縮在那裡,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到她。
她突然很害怕。
她仔細回憶,第一次見到蘇傾城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不僅僅只是一個寶林,還是一個沒有寵愛的寶林。
她們任何一個人,都能讓她行禮。
然而,這不過三四個月的光景,她居然已經寵冠六宮,連皇后都不能與之爭鋒!
如今細細想來,從宛婕妤到徐充容,哪一個在她手上討了好的。
姜婕妤這下子,心裡只有惶恐了。
“你親眼看到宋賢妃身邊的女官殺了徐充容?”邵鳴笙聲音冷淡地開口。
“沒有。”離寞回答。
宋賢妃鬆了一口氣,端起酒杯,也不管裡面裝的是什麼酒,一口就喝了下去。
下方的邵辰逸,卻沒有因為離寞的這個回答,而放鬆警惕。
他的目光,死死地看著蘇傾城,那個女人……
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蘇傾城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遙遙舉杯,似乎想要邀他工信杯中酒。
她的妝容比之以往,好像要濃很多,眼角的金粉,讓人覺得心生仰慕。
邵辰逸咬了咬牙,只覺得這個女人,危險至極!
“奴婢只是看到紫陌十分慌張。後來才知道,徐充容被人殺害了。”離寞這句話,是有技巧的。
先說看到紫陌,然後提一句徐充容被人殺害。
這會讓不少人深想。
紫陌為什麼會慌張,是不是她幹了什麼事兒,是不是其實就是,紫陌害死了徐充容?
“劉氏,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人證?她自己都說了,她只是看到了慌張的紫陌!”
邵鳴笙的語氣很淡。
如今,相當於牽扯到了四個人。
劉氏聽到這番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實際上,臣妾想說的就是,臣妾是受宋賢妃指使,引當時還只是蘇寶林的儷嬪去徐充容殿中,然後冤枉她,殺害了徐充容。至於這徐充容是誰殺的,臣妾就不知道了。”
她自稱臣妾,似乎還當自己是那個給皇上生了一女的宛婕妤。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人糾結她的自稱。
“不對,她冤枉我!”宋賢妃頭皮發麻!她怎麼也沒想到,劉氏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反咬一口!
“劉氏,究竟是誰讓你冤枉我?!”宋賢妃繞過席位,走到了劉氏面前!
“你的女兒,你女兒的命?你不玩了?”
劉氏眼中一道紅光閃過,下一刻,卻站起身,將宋賢妃推倒在地。
“賢妃娘娘,我為你當牛做馬多年,為你做了多少事兒?你居然還要拿我的女兒威脅我?”
她眼眶泛紅,抬頭看著邵鳴笙:“皇上,臣妾這條命,早就不想要了。索性今天就丟在這裡,只是,臣妾希望,皇上你看清楚這位賢妃娘娘!她排除異己,殺了不知多少人!最後連自己的庶妹也不放過?!”
劉氏像是瘋了一般,什麼也不顧了,將所有人的話都捅了出來。
她指著一旁臉色難看的宋業,大笑道:“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