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明白情況緊急,可是這個時候,就越應該冷靜。
如果就這樣衝上去,不管不顧地救蘇傾城。
那麼最後,不僅救不了她,還會把自己也給搭上。
畢竟,聖阿姆在整個彝西族,的確是極其有威嚴的。
哪怕是他,只要露出一點兒對聖阿姆不敬的舉動,也不會有命活著。
實際上,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轉身離開。
畢竟到目前為止,他和蘇傾城的口頭合作協議,蘇傾城並沒有付出什麼。
甚至相反,他已經應了對方的要求,將西蒙給殺了。
他如果現在轉身就走,也不會有人會指責他。
實際上,明生這時候的確已經有了這種想法。
這竹林的防守,他是不可能不露痕跡地走到竹屋前。
就算他想走過去,那些守在這裡的人,也不見得就會放他進去。
“算起來,我並沒有對不起她,甚至還幫了她做事兒。這種情況下,哪怕是對方,也不見得會救我。”想到這裡,他給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就想要悄悄離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慘烈至極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
明生腳步猛地一頓,回頭看向那竹屋。
那聲音,他絕對沒有聽錯。
不是別人的,而是蘇傾城的聲音。
他握了握,整個人面上表情驚疑不定。
那叫聲,不像是蘇傾城那樣沉穩的人會發出的。
除非……
只有一種情況才會——她正在被折磨!
明生拳頭握在一起,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一生,最後想到了他和蘇傾城達成協議的那天。
那個時候,他沒有刻意去記得那天的天氣還是其他。
可是這個時候,腦海中彷彿覺得,那天的陽光,難得的溫柔。
和她清冷的目光不同。
明生不喜歡蘇傾城,這個女人太過聰明,對他這樣喜歡將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人來說,蘇傾城就是一個不確定。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讓他萬劫不復。
可是,同時他有忍不住承認,她的算計果斷,從不輸給任何男子。
到了現在,與其說他將蘇傾城當做一個女人。不如說,將她當成了一個和他實力相等的人物。
至於這個人物是男是女,從一開始就沒有區別。
“破炎,我想拼一次,你覺得我這個想法對不對?”
他的手下——破炎複雜地看了明生一眼後,就恭敬抱拳頭:“對,主子說的,奴都會做!”
明生點了點頭,回頭看向那被陽光照耀著,卻依舊陰森恐怖的林子:“那好,你就這樣做……”
蘇傾城不甘心,她對聖阿姆一直都有防備,最後卻還是上了當。
實際上她可以去詢問別的彝西族族人,聖阿姆為了不打草驚蛇,不可能讓族人統一口徑。
可是,第一她並不相信彝西族人。
除了林娜之外的任何人她都不信。
而且,對於林娜,她也不可能沒有絲毫防備。
這已經是她那在大魏宮近兩年的時間,養成的本能。
而且,沒有詢問那些人,也是不想讓自己在修煉蠱術的事情傳出去。
有的時候,人要留一些保命的手段,這樣才能活得長長久久一些。
將自己徹底暴露在一個人面前,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兒。
不過,最後沒想到,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能夠感覺到母蠱已經被聖阿姆的銀針困住。
她心底不甘。
人身上的血液,一般只能孕育出一母蠱,剩餘的都是子蠱。
一旦母蠱從體內取出,就代表她此生都沒有機會再修煉蠱術。
如果在沒有了解到蠱術的神奇,她或許不會這麼執著。可是,在知道蠱術的神奇後。
又聯想到自己前半生的飄零,她就已經將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了蠱術上。
她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甚至,她想要回去,尋找一些答案。
那些答案……或許會讓她很痛苦。只有讓自己足夠強大,到時候,她才能挺過來。
小哥。
你隱藏的事兒,和我想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件。
可是!可是在這一刻,她似乎將失去這個唯一一次讓自己變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