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狠狠地躺在地上,已經沒有完好身體的女孩兒,神色猙獰可怕!
此時的西拉,全身赤|裸,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爬滿了黑色的蟲子。
那些蟲子,從她身體上鑽出無數的洞,在裡面進進出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同時,更感覺徹骨的寒冷。
並且從幾處痕跡能夠看出,在西拉被這麼殘忍對待之前,她就還被人鞭打過,甚至……
她咬牙,目光落在她的頭,可是……再也看不到那小小的梨渦,看不到那露出飛揚的神情、可愛的傲嬌的臉。
不僅如此,她那張總是蹦出可愛俏皮話的嘴,也被人一針一針縫上了。
蘇傾城哪怕猜測西拉有可能會遭遇不錯,也沒有想到,對方會用這樣的殘酷的手法,來折磨西拉。
她低垂著眸,心底的戾氣,卻不斷湧上來。
“來人,將……小拉帶下去。”
聖阿姆面色疲憊,抬了抬手。
正好胡婷這時候醒了過來,她竟沒有大哭大鬧,更沒有阻止族人將西拉帶下去。
她神色空洞地靠著西見,一句話都沒說。
“阿姆,要替小拉報仇呀!”
“是呀,阿姆!”
“我們要將那個害死小拉的畜生,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
彝西族的族人們臉上帶著傷痛,跪在地上,祈求著聖阿姆。
聖阿姆一言不發,最後西見抬起頭來,揚手讓族人們停止說話。
他壓抑著痛苦的聲音響了起來:“各位族人,小拉的仇,是我西見的仇,不是我們彝西族的仇!”
說完,扶著胡婷,兩個人慢慢走遠。
從那背影,彷彿所有人都覺得那曾經頂天立地的彝西族族長,真的已經老了。
蘇傾城看了西見和胡婷的背影,沒有開口。
族人們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大家都不是笨蛋,很多人已經猜測出了,西見為什麼會說這樣一句話。
蘇傾城讓人將昏迷的林娜送回竹屋,而她自己,也不斷地拐彎,遠遠的,就看到了等待在前面的明生。
她幾步上前,第一句話就道:“你現在心裡是什麼感受?”
明生轉過頭,面上有著凝重、肅然,唯獨沒有傷痛:“應該是彝東族或者彝北族做的。因為西拉一直沒有出過族,想來得罪的人,也只有那天的東澄和岑老兩人。而且……對方已經在西拉身上給了提示,西拉的嘴,被人用線縫了起來,明顯就是想要告訴眾人,她是因為那張嘴,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蘇傾城心底有些冷,這一刻,更加明白這個男人的本性。
西拉是傳言中,將會成為他妻子的人。可是,在對方被虐殺後,他竟依舊如此的冷漠。
這一點,讓她覺得可怕。
但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說,這樣一個人,才是最適合的合作物件。
因為對方沒有弱點,這樣的人,往往在成功的路上,領先對其餘人一大步。
她沒有接他的話,反而意味深長地道:“看情況,聖阿姆並不想為西拉報仇。也是,在聖阿姆眼中,一個天資不出眾的族人,與為了給她報仇,和一個族群,甚至不止一個為敵,是不智的。”
明生挑眉:“你的意思是……”
蘇傾城眼中閃著冷光:“這一次對方敢如此明目張膽,未嘗沒有針對我的意思。既然如此,還不如主動出擊,告訴他們,我不怕他們的任何想法!”
明生看著蘇傾城的目光中帶著激賞之色。
難得的語氣中帶著擔憂:“這樣做,會不會會讓那些人狗急跳牆?”
蘇傾城卻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放心,彝西族不會有事兒,這一點,我答應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看得明生一陣氣結,最後卻只能嘀咕:“好一個女人!”
接下來一個月,整個彝西族都十分安靜。
沒有族人在說出為西拉報仇的話,大家似乎都忘記了,曾經有一個明媚如陽光的少女,和他們一起生活過。
林娜更加安靜了。
因為不能說話,她原本就很安靜。可是現在,她就喜歡坐著發呆。
臉上偶爾露出笑容,嘴唇輕啟,無聲。
蘇傾城卻看出,她在叫西拉。
蘇傾城看著心痛,有心想要安慰,最後卻只能轉化為蒼白的行動。
可以說,整個彝西族,最讓她喜歡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