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拿一床被子過來,給他裹上!這人如果死在這裡,會有什麼後果,就不用我多說什麼了吧!”
她表情嚴肅,她想,不用她再多說什麼,這萬華不會蠢得不知道,這人死在這兒,是身後果。
要知道,如今在這船上的人,非富即貴。
隨便一個人拎出去,都可能牽扯出不少大人物。而且,一旦有人死去,那麼這船上如今難得的表面平靜,也會被打破。
當然,離寞並不在乎這些,她在乎的,是因為如今這件事,她已經脫不開身了!
既然她已經牽涉其中,到時候就會牽扯出蕭清珏,而她和蘇傾城曾經的主僕關係,那主要的幾個人,都是知道的。
那麼最後,難免會牽扯出蕭清珏和蘇傾城的那些事兒。
到時候,死的人,可不就是一個兩個了。
萬華聽了這話,一張胖臉上的表情,也非常嚴肅。
不敢耽擱,趕緊讓那些人去拿被子來。
離寞跪在地上,拍了拍地上之人的臉。心裡鬆了一口氣。
此人明顯已經被關了不少時間,比起他的凍傷,他一臉的青腫,恐怕還得快點兒清理。
“再拿點兒金瘡藥過來,這人臉上的傷口再不清理好,到時候寒氣順著傷口,進入身體。恐怕這人不得破傷風都難!”
“好的好的,馬上就去!”萬華又吩咐身後的人,去拿金瘡藥,但是說到一般,又狠心對那船員道,“我船艙枕頭下面,還有一瓶上好的金瘡藥,你去拿來吧。”
離寞聽到這話,抬起頭,哼了一聲:“好在你還知道,什麼最重要。”
萬華摸了摸鼻子,他總覺得,這離寞對他似乎特別有意見。
當然,他不會知道,他給那些沒見過他的人,留下了怎樣的好印象。
雖然說不上信仰破滅,但是這想象與真實過大的差距,還是會讓人覺得心裡不痛快。
至少如今離寞對他,就是這樣的。
離寞重新低頭看地上之人的臉,當然,她不可能會認識子車安。
或者說,如今沒有幾個人,知道子車安的長相。
不說當初子車安是以戴著人皮面具,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就說如今這鼻青臉腫的模樣,也很難有人會把他認出來。
她突然又聯想到剛才發現有不少人在船上小任的場景,看這模樣,那些人找的,或者說,邵鳴笙找的,就是這個人。
她站起身,看向廚房裡的其他人:“你們應該明白如今的情況,如果不想死,這人從冰室裡被找到的事兒,就不要告訴別人!如果說出去,後果是怎樣,我想沒有誰知道!”
萬華一聽她的話,就知道離寞是不想讓外面的人知道。
多半這人的身份,比他想的還要厲害。
於是,他趕緊佩服離寞,指著一眾船員:“如果誰亂說,連累其他人。哼!我想就算是死,也得讓他死在我們其他人前面。”
離寞聽到萬華這句話,倒是笑了笑。這句話中,倒是藏著一絲不符合他外表的狠厲。
或許,這才對!
這個人能在那麼多權貴面前,明哲保身。
如果說沒有一點兒本事兒,靠的全是運氣,那麼她也是不會信的!
那些人一聽這話,趕緊點頭!連連說不敢,一定會守口如瓶。
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看此時躺在地上那個人身上的穿著,就知道這人非富即貴。
如果不想惹麻煩,還是什麼都不要說。
最好把自己完全給摘出去!
離寞知曉這些人的心態,並沒有多擔心。
她轉過頭,看一下這廚房,又看一下冰室,“這裡可不是一個合適救人的地方,來兩個人,將他抬到我的船艙去。”
萬華趕緊聽令,指了那兩個今天負責關冰室門的船員。
其中一個人想了想說:“這一路上會不會有其他人發現,”
離寞臉更黑了,目光不屑地看了一眼萬華:“你們總不可能,連運一個人到我的船艙都不行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件事,我想我應該可以不管了!”
“別呀,離寞姐姐。”萬華嚇得身上肥肉都哆嗦了幾下,如果離寞不管這些事兒,他們就只能自己來管。可是這種事,一旦沾染上,恐怕之後就完了!
他眼珠轉了幾下,他好歹也是現代穿來的。而且能在古代混到這個地步,怎麼也有點本事兒。
“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