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嵩堯整個人閉上眼睛,整個人就那樣仰躺著,漂浮在水上,醉了過去。
——這溫泉水,裡面有很多山鹽,如果能夠穩住身體,從睡眠跑過去都世界可以。
所以說,剛才單丹不會水的考慮,實在是多的。
因為哪怕直接坐在水面上,都是可以的。
十壺春這種酒,的確是酒勁十足。
不過,這或許也和容嵩堯聽到蘇傾城的訊息有關。
而單丹此時,整個人已經沒有心思再思考其餘事兒。
她看了一眼容嵩堯,快往外邀月池外跑。
在走出邀月池所在之處,來到滿是垂簾的房間,她整個人面色非常難看!
“怎麼可能??”
鳳凰山下還有大峽谷,別說是從鳳凰山上,就是隻是從那片常人難以踏入的地方林子掉下去,恐怕也沒有活路。
可是,容嵩堯根本就不像是在說謊,不僅是因為他已經神志不清。而且,剛才他那個模樣,根本就不像是以為蘇傾城已經死了。
她又想起前幾天,容嵩堯那要死不活的模樣,和今天居然會主動到邀月池洗澡的情況,一對比就明白了。
“他剛才說的不是假話,蘇傾城,那個可怕的女人,有可能真的沒死!怎麼辦?怎麼辦?”
單月嘴裡嘀咕著,因為她知道,如果蘇傾城活著回來了,要死的就會是她。
且不說容嵩堯會如何,就是那些在宣定的男人,就不會有一個會放過他,那些男人,那麼可怕?
“不行,哪怕她真的活著,我也要再讓她死一遍!絕對!絕對不能讓她活著回來!絕對不能!”
單丹顧不上自己的溼漉漉的身體,隨便扯了一方紗簾,裹在身上,就離開了這裡。
她要去想一想對策,好好的想一想。
這一次,如果失敗,要賠上就是自己的命!
她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單丹此時不知道的,當然也沒人知道。
在鳳凰山腳下,那一處號稱無人能活著出入的山林內部。
在那蘇小雪跌落的大峽谷不遠處,有一處山谷。
那山谷之中,無數的花朵開放,花叢間蝴蝶飛舞。偶爾還有一兩隻蜜蜂飛過,一派景象,非常熱鬧。
在山谷之中,有一間茅草建造的屋子,外表看起來非常簡陋,門口有一隻大黃狗,正趴在地上睡著覺,看那模樣啊,彷彿十分悠然自得。
“你認為他們會去嗎?”一個清雅中帶著稚嫩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中帶著些許悠然,又有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再一看,那是一張非常精緻的臉龐。如果不是他脖頸下喉嚨下面喉嚨處的喉結,恐怕沒人會以為他是一個男子,因為他這張臉太過精緻!
男生女相!
每一個第一眼看到他的人,腦海中肯定都會冒出這一個詞。
他撐著自己的下頷,看著正在“彈琴”的男子。
他既像是彈琴,又不是彈琴。
因為他的手的確放在琴上,也的確在撫弄琴絃,可是卻沒有絲毫聲音傳出,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會覺得奇怪。
少年年齡很輕,容易浮躁,他見對方不理他,就噘了噘嘴,看起來稚氣十分。
他繞過面前的木桌,走到對方面前,一手就要拍向對方的琴。
可是還沒有等他摸到,在他的突然周圍,一陣狂突然升起。
他的衣袂飛舞,一張俊美的臉,更是被吹得變了形。
然後,那“彈琴”之人,整個人,連帶著琴與琴桌,轉換了半圈。
整個背對著少年,少年的那手就拍在了對方的肩上。
而觸手之感,並不是尋常人肩膀的柔軟,反而是一種堅硬!
少年最後妥協了,“你別這樣,我問你話。你說他們會出海嗎?我也想跟著去,好不好嘛?公孫,你說好不好嘛?”
對方依舊沒有回答,就在這時,對方手下的琴突然傳出了一陣聲音。
那並不是傳統的柔美,悅耳的聲音,反而是十分尖銳,一聽就讓人忍不住捂住耳朵。
少年面色大變,彷彿看到了鬼。雙手幾乎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耳朵,往後一退!
“哎呀,你幹什麼?別談了,別談了,你不想回答,也別用這個方式來表達你的不滿呀!”
可是對方根本不曾理他,手開始撫弄琴絃。
那雙手,十分的精緻,骨節精瘦,蒼白。可是手腕又十分的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