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劫!
在這一刻,她也明白了漠北和紅衣女的往事。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了這句話。
紫衣女自語了半晌,最後才平靜下來。
能夠打敗那麼多人,成為“血殺殿”這魔教的殿子,自然不是簡單的人。
不過看情緒,還是不怎麼高。
紫衣女突然看向蘇傾城,嘴角牽起:“你的確很漂亮,不過……”
她指了指漠北,“離這個男人遠一些。你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煞星,誰和他親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完,她將人皮面具戴上,給一旁的馮氏使了一個眼色。
馮氏站起身,目光在因為紫衣女那句話變得難看的漠北臉上,以及蘇傾城臉上劃過。
帶著一絲似笑非笑。
她紅唇輕揚,慢慢靠近蘇傾城,卻在中途被漠北阻擋。
她嘲諷地對蘇傾城道:“我不過是想要和你說一句話,難道這也不行?還是說……”
她湊近,聲音帶著戲謔挖苦:“你就這麼害怕我!害怕我會撕爛你這張招人喜歡的臉?”
“住嘴!”漠北聽不下去,臉色冰冷。
他可不會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女人他也不是沒殺過。
該殺之人,他從不會論男女!
馮氏聽見漠北開口,看著他嗤笑一聲,絲毫不在意剛才這個男人還曾對她射出匕首。
或許是有恃無恐,或許是毫不在乎自己的命,她對漠北極盡嘲諷:“怎麼,你也看上她了?你難道沒聽到,如果真愛她,你應該離她遠遠的,煞星越靠近她,她就會越快沒命的!”
馮氏話語像一把刀,往漠北身上扎。
還沒有完:“而且,她是誰的女人,你不知道嗎?”
蘇傾城是邵鳴笙的女人,這樣一個女人,只能被最強的人擁入懷中!
這下,不僅是漠北,就連蘇傾城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馮氏看見她變化的神色,似乎極其舒心:“不過,儷嬪娘娘也是家破人亡的煞星,說不定你們兩個在一起,還能抵煞呢!呵呵呵。”
馮氏仿若瘋了一般,捂嘴笑著。
漠北面色一利,隨即就要出手攻擊馮氏!
然而一旁紫衣女卻悠悠地開口:“今天,我沒準備對你動手,你也別太囂張!”
漠北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般,馮氏這些話,實在是太過難聽!
然而,這時候蘇傾城卻抬手,將漠北的手拉住,朝他淺淺一笑,這才看向馮氏。
臉上沒了剛才的陰沉,笑得甚至有些刺眼:“相國夫人,你變了。”
最初見到的馮氏,給過她見沈皇后才有的感覺。
或許那個時候,她也是夢想過,一輩子窩在這個相國府中。了此殘生,不參加外界的廝殺。
那個時候,她以為,她能夠將所有交給蕭清珏。
以為他……愛她。
所以見到這個蕭清珏的正牌夫人,才會有低人一等的感覺。
而如今呢?
她再也不用顧忌她的身份,當然,或許在這段時間變化的,不只是她,馮氏也改變了!
她眼眸流轉,主動靠近馮氏的耳朵:“你是不是心痛,你曾經以為不會愛的男人,居然也會愛!愛的還不是你!”
蕭清珏是否愛她她不清楚,可是她卻可以肯定,蕭清珏不愛馮氏。
這個女人,用言語向他們的傷口上撒鹽,她自然我不會口下留情!
果然,馮氏聽了這句話,面上表情一僵!
“你——”
蘇傾城後退一步,面色冷凝:“相國夫人,有時候不回擊,不代表沒有本事。這麼久在相國府中,你還沒有長記性嗎?”
說著,她轉身,看了看這繁花似錦的相國府:“這座府邸,就好像人心。複雜得讓人捉摸不透!我已經走出去了,你呢?還必須在裡面,度過一個又一個年華。所以,你積些德吧!凌夫人的命,我會記在你頭上的!”
說完,伸手不避嫌地拉住漠北的手,就往外面走。
在這個過程中,無論是紫衣女,還是馮氏,都沒有再開口。
直到出了相國府,蘇傾城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這府邸——這是她到大魏之後,第一個容身之地。
“你……就這樣走了嗎?”漠北低頭看了一眼蘇傾城依舊握住她的手,不動聲色地問。
蘇傾城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
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