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蘇寶林覺得如何?”
突然,就在蘇傾城和宛婕妤在說話時,沈皇后突然開了口。
蘇傾城猛地站了起來,蹲下身告罪:“皇后娘娘恕罪,剛才嬪妾在想事情,沒有聽到娘娘所問何事。”
宛婕妤抱歉地看了蘇傾城一眼,也起身說話:“皇后娘娘,嬪妾也沒聽到。”
端嬪剛想諷刺開口,這邊姜婕妤也和她一樣,結果沈皇后兩個眼神看過去,兩人就老實了下來。
“都起來吧,不要動不動就起身。”說著,她目光就落在了蘇傾城身上,“是這樣的,今晚舉國同慶,是一個好日子,本宮聽說,如寶林曾經一舞傾城,不知今夜可否為陛下獻上一舞?”
蘇傾城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皇后,當眾獻舞?
她嘴角微微抽搐,心裡怒火陡然冒了出來,離寞突然跨出一步,想要反駁,蘇傾城及時拉住她。
如果離寞在這種情況下衝出去,她也不一定能夠將她保住!
皇后居然讓她獻舞,要知道如今她已然是大魏皇帝的嬪妃,當眾獻舞,如何使得?
正斟酌著應該如何開口,林德妃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皇后娘娘這個安排,恐怕不妥呀!”
蘇傾城轉頭望去,就看見了四位並行的宮裝女子,其中一人是林德妃,至於其餘幾人,都是第一次見到,想來是其餘幾位妃位嬪妃。
除了皇后,所有人都蹲下行禮:“參加幾位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給皇后娘娘請安。”
“都起來吧,你們也起來。”
“喏!”
蘇傾城再次坐了下去,還沒來得及抬頭觀察,就聽到了一個諷刺的聲音:“皇后娘娘,這位是蘇寶林吧,難道臣妾記錯了,寶林也可以和我等平起平坐了嗎?”
蘇傾城坐著的身體一僵,抬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張嬌媚的臉,蘇傾城一瞬間就認出了此人——“景樂宮”的宋賢妃。
她低下頭,這個問題,她不準備回答。
她當然可以站起來,討宋賢妃的喜歡,可是原本就已經因為這張椅子被眾多人仇恨,如今站起來,豈不虧了?
而且她很明白,就算站起來,她也不一定能夠討宋賢妃的喜歡,這個女人的一切,都在表達她並不喜歡她!
“對呀,難道臣妾錯過了什麼好戲?”孟淑妃捏著一張桃紅色錦帕,掩唇輕咳了一聲。
孟淑妃一向身體不好,而且她說的這句話,和宋賢妃不同,只是單純的疑惑,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蘇傾城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只覺得她身姿風流,又帶著女子特有的柔弱,偶爾按住心口,讓人心都跟著她一起緊張。
外界傳言,皇上對孟淑妃向來很是寵愛,不只是因為她的身份,還有她在有心口疼的病痛時,還堅持生下了二皇子邵燁磊。
要知道,心口疼的病痛,不能情緒激動,更別說生孩子了。
當初這個心口疼的毛病,就是孟淑妃第一胎流產後落下的。
蘇傾城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後宮中的女人,無論是怎樣的性格,可是對邵鳴笙,是真愛。
這或許是邵鳴笙之幸,也是他的不幸。
這些女子的身份,註定邵鳴笙不能付出真心,可是她們所做的,他又不能真正的無動於衷。
“臣妾也想知道,這大魏後宮不是一向有規矩嗎,八品寶林和一品妃子平起平坐,恐怕有失禮數呀。”
明妃也開口,雖說是向皇后發問,她的目光卻是看著蘇傾城,目光之中帶著幾抹深意。
她見慣了容嵩堯的無情,哪怕對她,或許都能拔刀相向,所以對這個被容嵩堯百般護住的女子,心中帶了幾絲嫉妒。
“是這樣的,蘇寶林身子骨弱,本宮就讓她坐下了。”沈皇后笑著開口,緩解了場上尷尬的氣氛,然後又看著林德妃問道。
“德妃為何覺得讓蘇寶林獻舞有何不可?”
“嗤。”宋賢妃掩唇笑了一聲,然後附和道,“臣妾認為,皇后這個提議極好,要知道當初蘇寶林和皇上,就是透過一舞定情。”
宋賢妃話音一落,殿內眾多女子的面色都變了變。
宋賢妃瞧見,只慵懶地靠在椅子上,她故意將蘇傾城和邵鳴笙在那一舞之前相識的一段給省略,只說兩人相識於一舞。
蘇傾城進宮,她雖不願,可是換一個想法一看,在這宮中,她要弄死一個人,更加容易。
“本宮也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