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葉秋的聲音：“好久沒看見你這樣笑了！”

亦雨不笑了，橫他一小眼：“拜託，是從來沒有對你笑過，不是好久……讀什麼書？還書生呢！”

“書讀不讀實在關係不大！”葉秋張開懷抱：“小寶貝，咱們回到從前！”

亦雨退後一步，好象不認識他！

“來呀！害羞了？”

“你是誰？這等無禮！”亦雨盯著他，一本正經地說。

葉秋愣住了：“寶貝，我們有約在先的，說了的話不能賴皮吧？……包括點頭的事情！”趕快重新約定一下。

“我亦雨做事絕不賴皮，答應就答應了！”亦雨說：“我答應了你回到從前！”

“承認就好，我就知道亦雨不賴皮！”葉秋放鬆了：“來！”

“來什麼來？”亦雨大叫：“我回到了從前，回到了莫名湖第一次見到你和妹妹的時候，那時候我不認識你！”

葉秋傻了：“不行吧？”

“要不？”亦雨用商量的語氣跟他說：“回近一點點？回到你做早餐那個時候好不好？”

“能不能回遠一點點？再遠一個月……”他自己住口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漏洞在哪了，一激動就想著回到從前，但亦雨的從前中根本沒有他。

果然，亦雨連連點頭：“一個月前，我還在飛雲山，好，聽你的！”手一揮，長劍在手：“哪個狗賊不長眼，敢上飛雲山偷東西，東西放下，人滾蛋！”擺一擺姿勢再講解：“那個時候，真的來了一個偷雞摸狗的小賊，不是罵你……是罵那個膽大無恥的小偷！”

葉秋哭笑不得。聽前面半句，的確不象是罵他，但後面半句一出，是不是罵他就不知道了。

“算了，被你騙了成不？”葉秋投降。

“哪能呢？”亦雨咯咯地笑：“我亦雨悄悄點一點頭都有人記著，哪能賴得了？”

“赤陽草算是被你騙走了！”葉秋神秘地眨一眨眼睛：“再騙一樣東西去怎麼樣？這個……”手指插在手鐲中心，輕輕旋轉。

“不！不！”亦雨連連搖頭抗拒：“你丟了赤陽草心頭正難過呢，我怎麼能再騙你……啊，不是，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怎麼能騙你的手鐲子？”

“我不難過！真的不難過！”

“你心裡難過！”

“心裡也不難過，如果你不要這個東西，我才真難過！”葉秋耐心地解釋。

“真的？”亦雨輕聲道。

“真的！”葉秋好真誠。

“真難過啊……那……”亦雨眼珠輕輕一轉：“到那邊哭一場，我不告訴別人……”

葉秋傻了，手上的小東西停止了轉動。

“要不！我給你手帕……”亦雨手上也有一樣東西，粉紅色的小玩意兒：“悄悄地擦淚水用的……”

“拿來！”葉秋手一伸，直接抓住，亦雨大叫：“搶啊？不給！”她突然想到這個人的流氓加無恥，要是拿了她的東西，豈不是象給了他定情信物？

“交換行不？”葉秋商量：“我給你手鐲，你給我手帕，咱們誰也不存在送誰禮物，誰也不存在騙誰，公平交易！”

“不換！”亦雨一口拒絕：“這手帕是我自己繡的呢，給誰也不給你！”

“這手鐲也是我自己做的，我只給你，別人誰都不給！”

“你這個混蛋，簡直是犟牛！”亦雨大叫。

“你比我還犟！”葉秋不服：“哪有這麼好的東西這麼難送的！”

“就不要！”

兩人手扯手帕的兩隻角，眼睛對眼睛，形如斗雞。

“鬆手啊！”亦雨：“撕爛了……我饒不了你！”

葉秋一鬆手，亦雨跑出老遠，狠狠地回頭：“臭書生，沒出息！偷襲，當小偷，還搶東西，樣樣做得出來……”突然想起他偷襲的實質性內容，臉蛋立刻有紅暈，跑得飛快，轉眼間不見。

葉秋手中的手鐲還是沒送出去。但這麼一鬧，他心裡滿是平定喜樂，亦雨好象回來了，當然不是回到婚禮後，而是回到了山谷之時的三天三夜，在山谷裡，她也是口口聲聲叫他臭書生，也是這樣和他頂，他說什麼都不對，頂到後來，周圍全是風光旖旎

……

葉秋躺下了，這是他的習慣，在心情不好和心情好的情況下，都喜歡在草叢裡躺一躺，今天他也想躺，一躺下，就感嘆：

南澤是一個好地方，山清水秀，人傑地靈！

這本是一句老話，現在居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