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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將起來,交風一送,盡撲在兩人身上。

小娥低低一嘆,劉海石便把手圈了她腰肢,將身疊送,小娥但覺枝上黃鸝宛轉,一聲聲盡在耳邊,神魂飄蕩間早不知身在何處。

事畢小娥把身子料理了,走到廚下,如意兒還在酣睡,哪裡起來,小娥自把粥兒熬了,端與劉海石吃。

看看又過幾日,鄉試日近,劉海石愈發手不離卷,小娥每日裡只精心調弄吃食,也不去煩他。

鄰巷馬婆子自那日得了小娥好處後,不時上前幫湊,攬些漿洗的活兒。這日小娥正交人在院裡栽藤羅,如意兒便著了身素色衣裳過來,向劉海石說了兩句。

劉海石點點頭,如意兒便把小娥一瞥,馬婆子看不過,見小娥只顧與人說話,暗將她一扯。

小娥方知明日是劉陳氏的祭日,便向劉海石笑道:“既是姐姐的祭日,我便與官人同去,也拜拜姐姐。”

劉海石還未接腔,如意兒已抹了眼睛道:“說起我們娘子,書香門第出生不說,平生最不把銀錢放心上,從前誰不說娘子同大官人天生一對,地設一雙……”

一言未了,馬婆子早把院中雞兒亂趕,口中只罵道:“叫你不安生!野雞毛兒!還想做鳳凰!?吵著官人溫書時看娘子不打殺了你……”

如意兒大怒,待要發作,馬婆子早捉了雞往後邊去了,轉臉又見小娥扯了劉海石商量酒果祭品之事,瞧也不瞧自家,把腳一跺,氣了個立睜。

第二日,小娥一早便起來,同馬婆子把物事整治了,幾個到劉陳氏墳前,把土添了,祭品擺了,紙燒了,如意兒便在後邊抽抽噎噎哭將起來,只道:“娘子,娘子,你在地下也要保佑大官人得中啊,想你在時,大官人寫字總是你磨墨……”說著越發啼哭不止。

劉海石不由紅了眼,馬婆子便嘟嘟囔囔說了兩句,小娥哪放在心上,只拈了香,往墳頭插了,默默祝念而已。

轉眼又是七六日,劉海石便往福州去了,小娥送了他轉來,想著父母,呆了好一會方往廚下走去。

不說小娥這番忐忑,只說歡郎自那日到任後,一連忙亂了幾日,方將諸事理順,這日眼看到午時,才要回後衙,就被個姓周的令吏湊到耳邊說了幾句,歡郎點點頭,周令吏便帶了個人進來。

那人二十六七模樣,儀容俊雅,見了歡郎,只從容不迫行下禮去。歡郎聽了令吏言語,曉得此人叫朱潤,手中廣有錢財,又與泉州知縣相厚,便也不肯怠慢了他,寒喧已畢,兩個便往廳裡坐了。

這廂朱潤咋見歡郎便一愣,不想他是此地知縣,面上自絲毫不露,說了一回,便辭去了。

歡郎聽了朱潤言語,早便有了主意,當下只叫過周令吏,問他如何。那周令吏方得了朱潤好處,自說此事對民生有利,大人該當應承。

歡郎沉吟片時,不免露出些鬆動的模樣來,周令吏大喜,自報與朱潤不題。

歡郎轉回後衙,正遇著家書過來,便吩附小廝將特產收羅一二,與回信一道附去,小廝方要轉身,又交歡郎叫住,交他把特產多備一份。

小廝快腿跑將出去,不到半日採辦明白,裝車時,恰交陳氏撞著,只問什麼物事,小廝從實說了,陳氏方要轉身,又見兩個包裹一式一樣,免不了盤詰小廝。

小廝哪敢實說,只將言語支吾,陳氏還有甚麼不知道的?一言不發尋著歡郎,劈頭便道:“官人你這是甚麼意思?!”

歡郎哪知她甚麼事體,聽她口氣,心中不耐,問也不問便道:“近日天熱,娘子不如多喝些金銀花降降火。”

他言語間漫不經心,只把眼兒盯在卷宗上,陳氏一發氣惱,掐了掌心,半晌方強壓了怒氣道:“怎不見你想著我爹孃,他們是你何人?要你這般盡心!”

歡郎方知端的,把兩太陽一揉,只道:“但凡年節,岳父母那裡我何時缺過?”

陳氏把他看了半日,方道:“你是不曾缺過,但也不過隨手委予他人,何時放在心頭?”

見歡郎不欲多說,轉身便走,愈覺一團熱油滾在心上,哪還管得住嘴兒?當即便扯了他衣袖道:“她就是進了門,也不過是許家一個妾!她那爹孃卻算哪門子親戚?不過是兩個賤民罷了……”

方說到這,早交歡郎把衣袖一扯,掙出手來,顧自吩咐小廝收拾書房,往前邊去了。

陳氏呆呆立在當地,只把眼淚兒滾下來,回房猶覺兩太陽金星直爆,只將物事擲在地下。

半晌大丫頭桃英進來把地下收拾了,想一想,只勸道:“男人家氣性大,娘子還需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