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顏面掃地沒關係,可是我們楊家在政商兩界的聲譽也會因你的決定而受損,媒體追蹤下,我們約定的事一曝光,對你任職的學校也是傷害。現在不只是我們個人的事。”感受到她的決心,只好使出最後王牌。
她冷笑地甩開他的手。“我當時是怎麼了?為何會答應外婆嫁給你呢?”
“我道歉,總可以吧!”他拿下她的揹包。
“你根本不覺得自己錯,就不要用虛情假意那一套哄我,那隻會讓我們的關係更糟。”嘆一口氣,懊惱地看著他,知道自己進退兩難。
“宣!我的確不認為自己錯了,我道歉不是要哄你,是為了怕你生氣,你說我霸道我承認,你說我專制我也沒話說,可你一味地否定我、排斥我、誤會我也是事實,動不動就說我虛情假意,我什麼時候對你虛情假意了?”他直勾勾地望著她。
“我想你、疼你、寵你,不都是事實嗎?”就是怕她認為是虛情假意,他連喜歡都不曾說。“彆氣!氣壞了我會心疼,快選一家攝影公司,人家等著我們訊息呢!”他殷勤地開啟各家禮服公司的資料檔給她看。
這不叫哄,叫什麼?紀芸宣除了無奈還是無奈,這美猴王哄人的功夫已達行雲流水的境界,行於所當行,止於所當止,渾然天成,毫不自覺,怪他有用嗎?
紀芸宣在楊仲昕的環擁下,一走出大樓,就看見梁秀君。
“芸宣,你沒事吧!”不安地看著她,又看楊仲昕一眼。
“沒事,你怎麼還在這?不是要趕去上課?”紀芸宣看一下楊仲昕的表,五點四十。
“是啊!可是我擔心你。”梁秀君又不安地瞄了一眼楊仲昕。
“傻丫頭!”她轉頭問楊仲昕:“我們方便送她去上課嗎?”
“你需要時間化妝,我派車送她好了。”楊仲昕立刻走回警衛室安排。
“芸宣!總經理有未婚妻的。”這傻丫頭以為她被收編了。
“秀君!我叫什麼名字?”紀芸宣問道。
“紀芸宣!”梁秀君不明白她問這做什麼。
“你們總經理的未婚妻叫什麼名字?”她只得再暗示。
“紀教授!哦不對,我想一下,好像叫紀芸宣。啊?!不會吧!”她這才發現自己闖了什麼禍。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謝謝你替我找資料,明天中午我請你!十二點五分這裡等可以嗎?”她和聲問道。
“啊!什麼?可以,不對,是我請你的,也不對,你不能教我修理機器了,不……”這女孩大腦的語言中樞一時無法和思考接上線。
“那就這麼說定了。上車吧!”紀芸宣替她開了剛到的車門,催她上車。
“送她到東吳城區部,有時間幫她帶份晚餐。謝謝。”她拿出一張五百元的鈔票給司機。
楊仲昕奇怪地看她一眼,不曾見她這麼不徵詢別人的意見安排什麼事情過。
坐上車後,他不解地問:“你怎會那樣安排梁小姐的事?”
“她嚇到了,又趕時間,那傻女孩大概會擔心得不知所措,飯當然會忘了吃。”她是很體恤別人的。
“不怪她當你是工讀生,拉你做苦工?”他可是在意得很。
“不提這件事。”提到一定會問他怎麼知道她要找些什麼資料,到時候又鬧得不愉快,既然免不了要相處,就少點摩擦吧。
“我只是在你書桌上抄一份資料目錄而已,你研究上的忙我能幫的也不過是找些資料!這樣又犯著你了?”他哪會不知道為何不提?他所有的體貼她都不領情?
“謝謝!我的事喜歡自己做,需要幫忙我會開口。”紀芸宣看著窗外道。
“認識到現在,快半年了,你可一次也沒開過口!”他覺得她見外得不得了。
“我不是要你幫我拿過蘋果?”還被他偷吃一口呢!
“那是舉手之勞,算幫嗎?”這女人就只會和他吵。
“參加宴會一定要化妝嗎?”她換個話題問。
“這是禮貌!”楊仲昕還記得她對化妝的觀感:塗塗抹抹的像什麼。
“我對化妝品過敏!”
“我幫你準備好了,也幫你試過了,這種品牌你不會過敏。”
“你什麼時候試的?”她怎麼都不知道?
“你睡著的時候。”他專心地開著車。
狐疑地看他一眼。“你還趁我睡著的時候做過什麼?”紀芸宣戒備地問。
“只差沒把你變成我的人,這個答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