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像一座大山,就立在攖寧跟前。他伸手,撫在了她的臂彎,不無認真問:“若我活著回來,官拜大將軍,掌一方軍權,你可願嫁我為妻?”
攖寧心中一顫,忙偏了頭,低垂了眼睫,似有躲避抗拒之意。
李為止見了,自覺酸楚,撫在他臂彎的手,漸漸收回,垂到了身側。
攖寧自知求他無用,很快便做辭離開。
卻在她轉身之時,李為止突然喚住了她,問:“你心中,當真只有葛郡小侯爺?即便他不能掙得權勢和地位,永遠只能那樣活著,你也……”
攖寧猛地回頭看他,不無氣惱道:“葛郢雖是殘疾,也許永遠都不可能掙得權勢和地位,但他……大人也不該這樣說他。”
李為止方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但他說的句句是實話,攖寧如此計氣,倒叫他心裡十分之不舒服。
攖寧還道:“他不能擁有權勢和地位,所以我要有!有了這些,我就可保他一世平安,一輩子不被人欺負。”
“所以,你只會許心於他?將來要嫁的男人,也只有他?”問出這句話,李為止感到了扎心般的疼痛。
攖寧沒有回他的話,徑直離開了。
人生八苦,唯有求不得、放不下,叫人像是在文火上烤,受盡煎熬。李為止看著她消失的背影,心中難受得厲害。
攖寧來到外面,好半天才平復心緒。想到葛郢,她不禁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葛郡侯府一趟。或許,透過錢氏和葛郢的關係,求求葛郡侯,她就能參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