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止看著她,對她的話半天不作回應。
“劉副將也是可憐人,被冤枉了至今也沒人給他說句話。”攖寧道,“而他那個人,除了知道打仗,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又怎麼會通敵叛國?李司教,您也一定相信,他是清白的吧?”
“他讓你幫他?”李為止兀地問。
“倒也不是……”攖寧支吾著,覺得把這事變成李為止的事,莫名有些愧疚,“是我想幫他一把。這不想著您跟南詔那邊有些關係麼……既然從我們自己這邊不好查,讓南詔那邊查,興許可事半功倍,呵呵,您說是不是?”
“無論是他求的你,你答應了他,還是你自作主張,”李為止話語微頓,隨後沉下聲來,接著道:“下不為例。”
一句“下不為例”,便是答應了!
“多謝李司教!”攖寧就知道,他不會置之不理。
眼見前邊的岔道就要與攖寧分開了,李為止丟下一句“下午記得來。”便加快腳步,先行離開了。
攖寧今天,卻是絕然沒這個閒心去習水的。
午時一過,她便將此事拋之九霄雲外,拎著兩隻七彩山雞,又一次來到了龔家。
見龔家一片肅白,她裝得一副吃驚的樣子。昨日那個門房上前,低聲告訴她,“我家老爺作古了,這七彩山雞,顏色太浮華,恐對逝者不敬,你等過了頭七再來吧!”
“那這兩隻我就送你了。”攖寧想也不想道,“原本我就給你備著一隻在家呢,想著等晚些時候再給你送過來。”
“可我這還當職呢!不好要,不好要。”那門房有些為難,忽而道:“要不這樣,你送到我家裡去?我家老母親在的。去了你就別走了,在我家吃晚飯。待會兒我告個假,早些回去,陪你喝兩杯!”
“好啊!”如此甚好,倒省得攖寧再繞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