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湧動,心房裡有什麼情緒被激起又落下,他忽的退到一旁,魅惑妖嬈的臉上笑容可掬,“太子請。”
一剎間,紫衣湧動,袍裾曳地而起,即便是那華貴的衣裳上染上了塵土,可那天生的貴氣卻如何也掩蓋不住,他從來就像是天邊的太陽一般,不管何時都是萬眾矚目的一人。
眾人目送著那淡紫色的身影抱著容淺離開,再無人多說一句。
“不愧是天越太子。”良久,了悟大師忽然說道,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那放下的斷龍石,衝著眾人微微頷首,便朝著洞外離開。
沐緋煙因為擔心容淺,先一步跟著軒轅天越離開。楚翰軒不甘心容淺要嫁給軒轅天越,自然是急著跟出去了。
整個洞裡面最終只剩下沐景祈、慕容笙簫、司徒第一三人。
“祁王就不好奇這山洞裡面有什麼秘密嗎?”慕容笙簫見沐景祈準備離開,忽然說道。
沐景祈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慕容笙簫一眼,冷哼一聲,漠然說道:“好奇又如何?難道慕容世子能開啟這斷龍石?”
“你別忘了,軒轅天越進去過,這斷龍石定然是他放下的,也許他能開啟呢……”慕容笙簫看著沐景祈,桃花眼微眯,聲音驟然壓了下來。
沐景祈嘲諷的看了慕容笙簫一眼,“既然你覺得軒轅天越能開啟,為什麼你不去問他?本王又不是他。”話落,他一拂衣袖,直接朝著山洞外走去。
那一雙桃花眼驟然一緊,一道寒光凜然而過,慕容笙簫冷冷的看著那離去的身影,薄唇微微張開,低冷的聲音驟然而出,“沐景祈——”
司徒第一看了慕容笙簫一眼,嘆息說道:“需要我對他動手嗎?”
“不必,故技重施,只會打草驚蛇,我倒是想知道,他對這天下就一點都不動心嗎?也對,他現在頭頂還有他那個皇兄壓著呢。”慕容笙簫俊美的臉上再不見任何的笑意從容,那冰冷的目光像是極北的寒冰一般凜冽,他眸中忽的劃過一絲詭譎之色,“反正想對付他的又不止本世子一人,本世子何必心急。”
聽著這話,司徒第一點了點頭,對於這些陰謀算計,他懂的並不多,但是對於他想做的事情,他必然支援到底,因為那自始至終都只是為了一人,而他,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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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山洞,軒轅天越就帶著容淺到了後院的禪房裡面落腳。
“快去準備水。”軒轅天越進去的時候,直接衝著外面的人吩咐著。
院落裡的人早就知道有人受傷,所以也沒問,當即聽令行事。
不遠處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輪椅上,看著那被人抱進屋子的身影,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他推著輪椅向前,剛到院門口,楚翰軒跟沐緋煙兩人就衝了過來。
“讓開,讓開。”沐緋煙根本就沒顧得上楚溫嵐,不耐煩的說著,繞過他直接衝進了屋子。
至於楚翰軒突然停了下來,目光復雜的看著那屋子,轉而看向一旁的楚溫嵐,“皇叔。”
“到底是怎麼回事?”楚溫嵐看著楚翰軒沉聲說道,“她似乎受了重傷?”
看著一向溫和的皇叔突然這般疾言厲色,楚翰軒心頭有些不適應,但依舊回答說道:“容淺掉下去的時候摔到了,怕是把內臟給摔傷了,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跟軒轅天越快出來了,不過那個時候她被沐緋煙一抱就吐了血,想來傷勢很嚴重。”說到這裡,他眼底掠過一絲擔憂之色。
摔傷的?一抱就吐血,楚溫嵐俊逸的臉上微微一滯,他回過頭看了一眼那人群擁擠的房間,眉梢微緊,眼底暗湧一片。
“皇叔,容淺要嫁給軒轅天越了。”楚翰軒忽然說道。
這話一出,楚溫嵐驀地看向楚翰軒,漆黑的眸瞪大,那涼涼的聲音驟然而出,“你說什麼?”
被這冰冷的目光一掃,楚翰軒心神微顫,後背忽的有些發涼,他訥訥的說道:“這話是軒轅天越親口說的。”皇叔好像很生氣,可是為什麼?他想不明白,忽的他想到了別的什麼,深吸一口氣,看著楚溫嵐說道,“皇叔,有一件事我得向你承認,我喜歡上容淺了,所以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容淺嫁給軒轅天越。”
“是嗎?”楚溫嵐看著楚翰軒,面上微微一滯,忽而笑著說道,“原來軒兒也有喜歡的人了呢。”
雖然楚翰軒跟楚溫嵐兩人年齡相差不大,但是楚翰軒最敬佩的人就是楚溫嵐了,所以這些年對他尤為的恭敬,是真的將他當長輩對待,被他這樣一說,楚翰軒臉上不覺一紅,摸了摸頭,憨憨笑著,“其實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