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的盯著閭丘月,一言不發。
閭丘月不甘示弱的回看了南宮宸一眼。
“人都走了,王爺還裝下去,不累麼?”
閭丘月倒是毫不客氣。
南宮宸微微揚了揚唇腳,一雙漆黑的眸,漸漸收起了慵懶,換上了一副冷冽。
“小月亮你還真是無趣呢!”
雖然已經換上了本來面目,可是南宮宸的話語裡依舊帶著戲謔。
聽了南宮宸的話,閭丘月似有不解的向南宮宸問道:
“王爺這話說得可真叫妾身委屈,您要玩,妾身也已經陪你玩了。怎麼還說妾身無趣呢?莫不是,王爺希望妾身把您的秘密當眾說出來?”
閭丘月語氣中的挑釁,南宮宸自然聽的出來。不過倒也對此不惱。
“你以為你現在說,會有人會相信麼?”
南宮宸說的倒是真的,裝瘋賣傻多年。現在若是把真相說出來,除了烏國的皇帝,恐怕其他人都不會相信吧。
思及此,閭丘月忽然又想起昨夜之事,目光裡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柔和。
如此這般,對南宮宸來說,倒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了。
南宮宸懶懶散散的向閣內走去,閭丘月就那麼看著南宮宸的背影,頓覺蕭。沒有做阻攔,閭丘月也默默的跟在了南宮宸的身後走了進去。
“王妃的字,果真和你的人一樣。”
南宮宸走到漆制的木桌前,看著閭丘月閒來無事時的手筆,不禁開口誇獎。
閭丘月淡然一笑。
“不知在王爺眼裡,妾身是個什麼樣的人?妾身的字,又是什麼樣的字?”
這一次,難得南宮宸沒有再叫閭丘月“小月亮”,而是一本正經的叫起了王妃。
想來,這好像是閭丘月第一次聽到南宮宸稱自己為王妃。不過許是自己聽“小月亮”個字聽的久了,現在南宮宸一改口,閭丘月倒有了些許的不自然。
南宮宸笑而不語,似是不想回答閭丘月的問題一般。只是依舊隨手翻看閭丘月放在書桌上的其他手筆。
閭丘月靜待了半晌,也不見南宮宸再有所言語。性也就閉口不言了起來。
昨日,說要做交易的是南宮宸,先行離去的也是南宮宸。閭丘月倒不相信,他支開了眾人,會一直保持緘默下去。
果真,南宮宸只又看了一會,便放下了手中之物。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閭丘月。
閭丘月知南宮宸是有話要說。
“昨日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
恰如閭丘月所料,南宮宸要說的,正是昨日夜裡,還沒說完的話。
“妾身洗耳恭聽。”
閭丘月一邊說,一邊走到桌旁,親手斟了一杯茶遞給南宮宸。
南宮宸靜靜的看著閭丘月一連串的動作,心底忽的感覺有什麼東西融化了一般。可是僅僅是一瞬,一種莫名的怒氣便取而代之。
摒了摒神,南宮宸沒有掩飾眉腳間的不悅。
“本王的小月亮,伺候人的功夫倒是賢淑。”
南宮宸意有所指,閭丘月聽了也是一個怔楞。
剛剛還好好的,無緣無故的,他又發什麼邪火?自己不過是好心給他斟了杯茶,怎麼就討了個冷嘲熱諷。
閭丘月氣惱著回看向南宮宸,嘴角一個冷笑。
“妾身的功夫,可不止是伺候人這般。”
本是鬥氣的一句話,在南宮宸聽來卻是另外一番意味。
“閭丘月,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既然已經嫁到了鄭王府,我勸你還是安分守己,不要再妄想做些個令本王和你自己蒙羞之事!”
南宮宸的語氣中,掩飾不住的輕蔑嘲諷。兩道劍眉緊緊鎖住,在眉心擰了個死結。微眯起的雙眸,不可抑制的散發出寒冷的精光。
閭丘月愈發的摸不著頭腦。南宮宸的意思,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般。想她當年在陳國之時,都不曾與慕容逸軒有過親密的舉動。
竹林中番兩次被南宮宸抱入懷,馬車之內的單獨相處,還有一次又一次被南宮宸無恥的牽手……閭丘月仔細回想,自己所有和男人最親密的舉動,都是和南宮宸做的。他怎麼能如此說自己?
“王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心中有所疑問,閭丘月自然不能就這樣蒙受不白之冤。事關名節,定要南宮宸給自己一個明白。
南宮宸沒想到閭丘月居然做了那樣的事還如此理直氣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