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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六名將遺物

桓齮軍。你現在也是高參的將軍了,這個秘密告訴你也無妨。”

黑櫻低頭平復著內心,一聽秘密至今她才知道,心中隱隱失落,她突然昂起頭,質問道:“等等,你說昌平君也知道此事?!那個以公正嚴明的法度著稱的昌平君!”

桓齮眯著眼線道:“這有什麼奇怪?軍費開支都捉襟見肘,哪還有多餘的財力去修什麼“天下第一宮”?”

“還記得昌平君定下的一統天下的戰略麼?維持著六位大將軍的常態攻防軍勢,極限是十五年。哼,這是不可能的。秦國終究只是一個國家,絕對不可能擁有同時與六個國家作戰的財力物力。儘管這些年取得了不少城池,但至多維持兩國半的軍勢。六位大將軍的軍勢,別說十五年了,一個月都不可能。”

黑櫻靈光一閃:“難道說——?!”

桓齮:“沒錯,這就是桓齮軍存在的意義。屠戮,掠奪,以維持軍勢。得來的財力物力,除了桓齮軍的開銷,一部分則到了名聲較好的另外幾位那邊,我們則背黑鍋。”

另外幾位,自然是指李信、羌瘣、王賁、蒙恬、楊瑞和了。

黑櫻恨聲道:“原來如此!可惡!”

桓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王賁和蒙恬,是軍方世家,一定會最先滿足他們的軍需。李信是奴隸出身,被訓練成王宮護衛後,因救過嬴政的命而得寵。而羌瘣,也是刺客護衛出身,且是李信的相好,跟著沾了光。”

說到這,桓齮頓了頓,藏住半截話。嬴政不斷抽調心腹護衛到李信、羌瘣的軍中任職,是為了平衡軍中的勢力,掌握兵權。這種政壇上的錯綜複雜,桓齮認為給黑櫻說個冰山一角足夠了,知道得太多沒什麼好處。

桓齮:“所以,李信、羌瘣的軍需也會優先保證,只有我和楊瑞和得自個想辦法。”

黑櫻:“楊瑞和?!但我怎麼從未聽說過有關楊瑞和的不利傳聞?”

桓齮再次詭異地笑了:“我們名聲不好,是因為留下的活口太多。世人稱我為屠夫,其實平均下來,五個城池屠掉不到2個。你聽說過草原法則麼?”把手往下一案,比劃了下高度,“這麼低哦,大概車輪的高度。在草原上,一個部落對另一個部落的戰爭取勝,但凡男丁,超過車輪的高度,一概殺掉。車輪身高,大概是剛開始學說話的高度吧。”

黑櫻:“啊?!”

桓齮:“會嚼舌根的都死了,自然就沒說壞話的人了,不利傳聞也不復存在。草原上的部落慣來這樣做,楊瑞和一直在北疆戰場活躍,就算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去指責。”

許仙不禁想起李白的《胡無人》,“敵可摧,旄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

是了,到了草原,按草原法則做事,無可厚非。

黑櫻忿忿不平,桓齮則自嘲地慰道:“不要太在意了。千百年後,屠夫之稱,在史書上,只屬於白起的。誰讓白起這傢伙,填埋數十萬人的大坑,可謂罪證確鑿。而我就不同了。屍首全數肢離,付之一炬,什麼都沒留下。火葬真是好啊!”

許仙再次震驚了,恰是因為掩埋之故,後世一記洛陽鏟,倒鬥倒出多少歷史真相來?

比如明清的女子裹腳惡俗之爭,到底是明代開始,還是清代開始的?結果因為明代出土的女子棺木,腳骨都正常;而清代則腳骨變畸,最終蓋棺定論,是清代漢奸們與韃虜整出來的惡俗。

假設數百年前規定火葬,這真相不就模擬兩可、迷霧重重了麼?火葬真是釜底抽薪的大必殺技啊!

黑櫻猶自震驚地搖頭:“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那個與農家關係很密切,注重農時民生的昌平君,會用這種策略...”

桓齮不理她,拿起筆繼續寫軍報,剛打完二場大戰,善後的工作量不可謂不大。過了許久,要呈給昌平君的軍報已寫完,再看黑櫻那邊,瞧她妙目清澈了些,知她想通部分。

於是火候差不多了,桓齮打算加一把火。

桓齮轉著毛筆,在拇指上擺成一個水平姿態,“看,天平象徵著公正,可你知道它真正的實用之處嗎?槓桿喲,遠離中間那個毫無用處的偽善點,兩頭的極端才是下籌碼最有效之處。越是看上去公正的人,越是明白其中的道理。”

黑櫻張了張嘴,陷入失語的默然。

桓齮自嘲笑道:“有正道,誰不想走?我有著和你同樣的過往,做過山賊頭子。越是行於黑暗中,越是渴望陽光。但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如此,將來的人也如此。小櫻,你瞧瞧秦軍將領的後輩中,誰最嚴謹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