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放心地回大草原了。”
他的話令傅清玉感動。她問他:“真的要回去了?什麼時候走?”
“就這兩天。”耶律齊南道,目光中似有不捨,“你要好好的,如果趙家那小子膽敢欺負你的話,你就告訴我,我不會放過他的”
傅清玉笑了起來,問道:“有酒嗎?”
耶律齊南有些疑惑地解下身上的酒袋遞給她。
傅清玉伸手接過,再看看峭壁邊上的野毛竹。
耶律齊南的目光在她的臉上一轉,瞬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飛身而起,抽出腰上的彎刀,“刷刷”幾下就砍了一根毛竹下來,取中間有節的兩段,削成兩個竹杯的樣子。
傅清玉笑道:“耶律大哥好快的身手。”拿過竹節杯,拔掉酒袋的塞子,斟滿兩杯酒,自己執了一杯,另一杯遞給耶律齊南,朗聲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耶律大哥,我這個做妹妹的敬大哥一杯”
言下之意,已經將耶律齊南當成是大哥了。
耶律齊南怎能不明白傅清玉的意思?他伸手接過,爽朗道:“幹”
傅清玉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杯酒就幹了下去。漠北的酒果然濃烈,不一會的功夫,傅清玉的臉上便泛起紅暈來,顯得更加俏麗。
“好樣的果然有我們草原兒女的風範”耶律公子讚道。見傅清玉欲斟第二杯,忙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杯就已足夠,你要知道,你我的情誼,無須用酒盞來衡量。”
傅清玉感動地望著他。她知道,漠北民族的人好酒,喝得越多感情就越深厚。他之所以阻止自己,並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已表明,哪怕不用喝酒,他們也是非同一般的朋友了。
“走,我送你回去。”耶律齊南躍上馬背,隨手把她也攬上馬背,坐到了他的前面。他一揮馬鞭,馬兒便急速地朝山上急馳而去。
山路崎嶇,但耶律公子的騎術更是高超,不一會的功夫,便到了山下的密林裡。
耶律齊南跳下馬來,把韁繩交到她的手上,含笑望著她:“去吧,你的那些姐妹們在等著你呢。”
傅清玉點點頭,調轉了馬頭。然後,她聽到了耶律齊南在背後誦道:“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此地一為別,孤蓬萬里徵。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揮手從茲去,蕭蕭班馬鳴。”
她猛然怔了一下,回過頭去。這樣的詩,她記得趙世子以前也說過。她看著耶律齊南,心想,是不是面前的這位漠北王子,也有著和趙世子一樣的無奈呢?
耶律齊南含笑看著傅清玉:“妹子成親的時候,我這個做大哥的,一定會過來討杯喜酒喝的還有,你要小心趙旭這個人”說完,未等傅清玉反應過來,他已伸手在馬背上拍了一下,馬兒長嘶一聲,邁開蹄子奔出了密林。
耳邊風聲呼嘯,但耶律齊南最後那一句話卻像一個字一個字地敲進了傅清玉的心裡面。趙旭?趙旭是誰?
出了密林,傅清玉舉目望過,見空曠的草原上,趙明珠等三人仍在熱火朝天地賽著馬,正玩得忘乎所以然。
傅清玉笑了,她不知道在這三個精力旺盛的官家小姐們的折磨之下,那頭名駒會不會被累死?
她沿著邊緣的過道慢慢地溜達著。由於剛才喝了整整一大杯烈酒,酒氣上頭,現在的臉紅得發燙,要好好發散發散才是,免得讓人看出破綻來。
漠北的酒雖然濃烈,但來得快也散得快,傅清玉也是一個有些酒量的人,再加上有柔和的風吹著,所以沿著邊緣走了兩圈,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散了。
踱到另一邊,冬梅看到自家小姐有些累了的樣子,趕忙走過來,把傅清玉扶下馬來,讓到一個亭子裡休息,然後遞上一些水給她潤潤喉,另外也把隨身帶著的一些糕點拿給自家小姐享用。
那邊的三位官家小姐終於意猶未盡地回來了,赤兔也累得直喘粗氣。傅清玉看著那頭赤兔,不由有些心疼。
但是傅四老爺家的兩位姐姐居然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傅美珠嚷嚷道:“清玉,我們明天再來,你那馬兒太厲害了。”
傅清玉苦笑。
還是趙明珠善解人意,瞪了傅美珠道:“怎麼說也得讓這馬兒喘口氣吧,你想累死這名駒啊?”
傅美珠這才訕笑著作罷。
第五百二十八章 幻象嗎?
回去的路上,趙明珠跟傅清玉同乘一輛馬車。她用手肘碰下傅清玉,悄聲問道:“他來了沒有?”
傅清玉怔了一下,看定趙明珠。聽趙明珠的語氣,她一定把自己要賽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