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如今她多麼渴望有一個像趙大公子那樣的人來救救她啊。
傅二公子回到城南別院,居然發現一直替他守著這座大宅子的林豐之不在。
“雪雁,林大公子呢?”傅二公子皺著眉頭問道。這個林豐之,不會又跑去哪個煙花地風,流快活去了吧?
雪雁替傅二公子端來洗臉水:“二公子,看你風塵僕僕的,先洗把臉吧。”她把毛巾擰好,遞給他,“林大公子家裡有點事,這兩天都沒有到這裡來,聽說是林大人的壽辰,林大公子回去祝壽去了。”
“哦?”傅二公子微微訝異,原來是他那個遠房舅舅的生辰,他倒是忘記了。
洗完臉後,他轉頭吩咐道:“替我去準備一份賀禮,送到京城京畿衛林守成林大人府上,並替我告個罪,說我公務在身,暫時不過去,等晚上再替他祝壽。”
阿寶應了一聲,正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一個聲音自正廳門口處響起:“阿寶,你家二公子的禮就不勞你送上門,直接交給我不就得了嗎?”
語音一落,林豐之頎長的身影現了出來,看到傅二公子,臉露欣喜:“二公子,你終於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可要把這座宅子易名歸到我名下去羅”
“林大公子。”阿寶忙叫道。
傅二公子知他是玩笑話,也不理他,只是問道:“這麼想著我回來,莫非是你又捅什麼亂子?”
林豐之連忙擺手:“我哪會給二公子替什麼亂子再說,在二公子這座神仙府第裡,小生我風,流快活得不亦樂乎,連家都不想回了,哪還有空去外面捅什麼亂子”
傅二公子望著他,笑了一下:“林大公子不是正從家裡出來嗎?怎麼,修身養性,又想回家了?”
林豐之嘆了口氣:“你知道我這是沒辦法,我雖然是不肖子,但家中就我一個獨子,我不回去看看老爺子,過意不去吧。唉,真是麻煩,每次回去都嘮叨一番,不回去又不行……”
說到這,林豐之一臉的苦惱狀。
“又回去挨批了?”傅二公子有些幸災樂禍地看看他,“你就用功一些,發憤圖強,今年武舉給老爺子考個狀元回去,那老爺子不就不再嘮叨你了嗎?”
林豐之瞪大眼睛看著傅二公子,苦笑道:“這個……這個就算了吧。”
他有自知之明,自認武功修為及不上傅二公子,熟讀兵書方面更是望塵莫及。要他行軍佈陣,那倒不如讓他遊山玩水去。軍國大事可是要掉腦袋的,容不得魚目混珠,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鬆懈,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還有林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性命開玩笑。
這一次,皇上親自督考的武舉,就是為了疆域安寧而挑選將才。他既無將帥之謀,也無將帥之略,所以,還是閃得越遠越好,免得給林家丟臉,給祖上抹黑。
傅二公子笑笑,也不去揭穿他。只道:“這次狩獵,收入頗豐,得了一匹好馬。”
“什麼馬?”林豐之馬上來了興趣,皇上賞賜的馬絕對不會是些什麼劣質馬。
“赤兔。”傅二公子唇角噙了笑意,他想起了自己的親妹妹騎上那匹馬時的興奮勁兒。“那馬兒不大,是隻小馬駒,敏兒很是喜歡。我記得去年她去了一趟平遠侯府,說平遠侯府養了幾匹好馬,很好玩,她也想養一匹。正好這次狩獵皇上拿這匹赤兔做頭注,我就贏了回來給敏兒養。”
“你把那匹寶馬給了七小姐?”林豐之瞪大眼睛,“所謂紅fen贈佳人,寶馬贈英雄,二公子你應該把那匹寶馬贈給像我這樣的英雄才對呀。”說完不住地晃著腦袋嘆息,大有二公子把寶貝送錯人之意。
傅二公子不理他,掏出一個錦袋來:“別嘮叨什麼寶馬贈英雄。請問林英雄,這些東西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可送人了。”
林豐之接了過去,開啟一眼,有鑲了貓眼石的鼻菸盒,有前朝名家的墨骨紙扇,有精巧的鵝型羊脂白玉硯,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扇子掛墜……
林豐之馬上收了起來,臉上笑開了花:“二公子,皇上真是大方,這些都拿出來賞人了……不過,要論名貴,還數那匹小赤兔……”
傅二公子忍不住笑了:“你怎麼就對那匹赤兔念念不忘的?”
“不是我念念不忘,很多人都對那匹赤兔念念不忘啊。”林豐之感慨道,“記得去年的時候,西域進貢了兩匹千里寶馬,一匹通體雪白,只是頭上有一撮黑色的毛髮,呈漩渦狀,又名追風。另一匹就是這匹通體棕紅的赤兔了。當時在城郊舉辦了一場賽馬大會,所有各地的好馬都被運到了京城,不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