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的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婦,孩子都長大出去上學工作了,家裡收拾的很整潔,黝黑的臉龐印下了時光的印記,微笑著的皺紋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滄桑但不失快樂的感覺。
小院的主人幫伊然拖著行李箱進了屋子,“你們住樓上的房間,有雙人間,還有單人間,這個時段沒什麼人來旅遊,你們隨便住,價錢還是那樣。”
“我們只要一間雙人間。”淺語就湊了上來,這次可是要和伊然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了,淺語是又緊張又興奮。
伊然傻傻的看著淺語,“這樣不好吧,還是兩個房間吧,一個房間不合適。”
小院的主人笑了,看著淺語那害羞的樣子,其實伊然更加的害羞,“你們自己決定吧,我先幫你們把行李拿上去。(。pnxs。 ;平南文學網)”
淺語走進伊然的身邊,拉著伊然的衣服邊角,“我一個女孩子都不介意你還介意,又不和你睡一起,再說我這不是節約嘛,走啦走啦。”
淺語推著伊然上樓了,伊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接受了,伊然都不知道這一個星期會出些什麼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能預料到的,在時間慢慢流過的時候,我們學會接受,學會習慣,學會面對所有的事情,好的壞的,期待的不期待的,我們都是生活在茫茫宇宙中的一員,我們渺小的存在著,在融入社會這個大圈子的時候,我們偶爾會卑微的活著,直到有一天會變個樣子,這就是成長。
相遇在一起的時候,一句話,一個溫暖的舉動,偶爾都會擦出一點火花,隨著時光的淡去,昔日的冰冷如玉偶爾也會暖流洋溢。
淺語和伊然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之後,兩個人的床是對著的,伊然坐在自己的床上就覺得尷尬,“淺語,這樣不好吧,要不還是住單人間吧,你看這多不和諧。”
淺語壞壞的笑著,“莫非你想有什麼不良企圖,有什麼不和諧的呀,你怕見到我嗎,我有這麼恐怖嗎?”
“不是,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住一個房間,這事可不能說出去,不然這輩子都完了,唉。”伊然心裡想這一回算是完了,逃不出淺語的手掌心了。
淺語慢慢的坐了過來,坐在伊然的旁邊,伊然試著向邊角挪了一下,離淺語更遠了,此時的伊然不敢再靠近淺語。
“你怕什麼呀,我又不會吃你,大驚小怪的,還是個男生,算了不逗你啦,出去走走吧。”淺語起身看著窗外的景色,一片淒涼的感覺。
伊然戴上圍巾,一條米灰色的毛線織的,戴上後多了一份成熟的感覺。淺語帶著紅色的圍脖,襯著有點肉肉的臉頰,看上去更加可愛。
淺語跟在伊然的旁邊,多想牽著伊然的手,讓伊然帶著自己走山路,山裡的小路向山上延伸開去,沒走多久就是一塊小小的平臺,這個時候適合看日落,淺語坐了下來,似乎在等待夕陽的到來。
伊然見淺語坐了下來,就跟著停了下來,“淺語,你看那前面的石塊上面的幾個字。”
淺語睜大眼睛看著前面的石塊,淺語看清了,“是緣定三生,這幾個字有什麼意思嗎?”
“我也是聽山下的小院的主人講的,這裡有一個傳說,想聽嗎?”淺語回憶著那個夜晚,那個小院主人像一個說書人一樣講敘著一個傳說。
緣定三生,咫尺天涯,這一生她只願與他攜手天涯。
雪花飄落的傍晚,他一身長衣飄飄,面若冷霜,腰間的那把寶劍是他的父親前世留下來的,他的父親告訴他,在他二十六歲的時候,要在這裡等一個人,了結前世的怨恨。
風中的他手持長劍,刀鋒在夜光下散發著冷冷的光,目光投向遠方,冷風習習,吹亂了暮絲青發。
遠處的月光下,一位女子飛來,一身白衣飄飄,齊腰的長髮披在肩頭,一雙丹鳳眼透露著冷意,斜視著對面石尖上的背衣少年。
那女子飄來無聲,卻被這個背影嚇住了,自言自語,“這不是自己親手織的那件龍鳳袍嗎?”金色的絲線在月光的投影下,親手繪織的圖案是那麼的明顯,眼角的淚水輕輕滑落,卻無聲無息。
少年轉身後看見白衣女子,風中孱弱,淚痕無意,難道是命運弄人,怎會是她。
兩人把劍相向,使用相同的劍法,一瞬間刀光劍影,剎那間女子的劍落在了少年的喉嚨間,女子卻停止了向前。
清風沒有拔劍,只是用劍套不停地擋著雪恨的劍法,雪恨招招要命,眼神中帶著說不出的怨恨和情感,想起自己的父親說的話,雪恨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對清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