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這是一場不是你贏就是我贏的大對局,無需再虛偽,無需再哄騙。
對於此次慈念庵一行,墨紫知道裘三娘有些勉強,雖然想通,倒是真心誠意要給父親求平安去,見衛氏則是順帶的。可她的心境,尤其看到四奶奶對自己時不時顯露的微笑時,突生背水一戰的決意。但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如同這身體具有的本能一般,對危險的警惕且彷彿有刺從背脊中長出來。
四奶奶拉著裘三孃的手絮絮叨叨的。風捎到墨紫耳邊,是囑咐裘三娘出門在外當心身體,缺什麼就只管找她要,她會派人送過去。不像弟媳婦,像大嫂。
墨紫聽得出來,裘三娘也聽得出來。她眉梢一揚,只謝了那盒雪蓮子,再沒謝別的,只說要走了。
這就是裘三孃的傲性,寧與奸商周旋,也不與女人搞小動作。用她的話說,一次兩次嘴皮子上贏了有什麼好處,能有銀兩進口袋,還是多喜愛她一些?
四奶奶依舊不溫不熱笑著,親自攙了裘三孃的手,要送她上馬車。
“三姑娘,四奶奶。”安婆子帶了一批丫頭僕婦趕到,“太太說,三姑娘這次孝行感動天,老爺的病必定會痊癒。又說三姑娘身邊伺候的人太少,讓我選了些手腳利落的,給姑娘帶去用。”
墨紫靠著車轅的身子站直了。早不送來,現在要走了才送來?她們本來就四輛車。頭尾是護院和行李,中間是裘三娘和丫頭們。她大致一數,小丫頭五六個,僕婦五六個,婆子兩個。這讓人如何安置?就算能安置,多半是當張氏的耳朵和眼睛,未必真聽裘三娘這方的差遣。
“請轉告母親,她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這次行孝禮。佛門清靜地,更不宜嘈雜擾人修行。身邊丫頭雖少,從小伺候著,一人當四五個來用,能幹的緊。”裘三娘自高而下望著安婆子,言辭不容拒絕。
“這……姑娘千金體,只帶四個丫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