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每次搖頭,全都讓白小宛會錯了意,以為自己的丈夫已沒有救了。
等卓大夫喘了一口大氣,站起身來的時候,白方俠看到這位卓大夫,竟然滿頭大汗,不覺心中犯疑。
淡淡一笑,卓大夫道:“令婿的這個傷,大概只有我卓某人可以治,如今算他命大,我先開一藥方,可命店小二去拿藥,記住,等他醒來的時候,立刻把藥喂他吃下去,三兩天他應該可以坐起來了。”
此言一出,白小宛“哇”的一聲,哭倒在他老父的懷裡,是勞累、是興奮的綜合反應,而眼淚卻代表了這一切,哭聲表達了她的激動。
一連聲的稱謝,白方俠露出感激之情,只是眼眶中的淚水沒有流出來。
隨手掏出一錠銀子,但卻被卓大夫拒絕了。
“等以後再說吧!”
於是,卓大夫飄然離去,客房中留下了淚眼相對的白氏父女二人。
鐵腳媳婦……第二章
第二章
且說大韓村韓大官人的巨宅裡,血案發生後的第八天一大早,村裡的呂祖道觀的毛道士,同他的年輕女弟子,二人手持法器,一面口中唸唸有詞的走人巨宅裡面,在他二人後面,大韓村裡的韓五爺,緊緊的閉著嘴巴,他像生怕他的兩顆老虎牙露出來一般,面無表情的跟在毛道士的身後。
另外,就是韓侗的遠房族人,約有十幾個人,全跟了來,他們各自身披麻孝,手持哭喪棒,輩而無淚的,全跟在五爺的身後。
算日子,頭七已過,按風俗,也是大斂的日子,儘快的讓死人人土為安,當死人一入土,韓侗這一門,算是在韓家的這一脈,斷絕了香菸,就好比一棵大樹,韓侗的那個本應茂盛的枝椏,突然的枯萎了。
一眾人等,在毛道士的率領下,一徑來到了後院。
於是,就在排放棺材的廂房外面,韓族的人,按輩份順序站在門外面跪著。
毛道士焚紙舞劍,招魂鈴聲叮噹響,拂塵指東撩西,女道士更是雙手捧個大香爐,配合著毛道士的誦經,不時的舉高舉低。
就在廂房的門口一大堆紙錢焚盡之後,毛道士當先舉步,進入廂房,他的那個手捧香爐的女弟子,緊緊的跟在他身邊,頭低得很低,好像不敢正視房中的棺木一般。
韓五爺沒有進去,卻隨著毛道士進去四個蓋棺封棺的壯漢,他們的手上全都拿著榔頭,黃紙封條。
於是,每當毛道土封著一個棺材咕噥一陣之後,四個壯漢立刻把棺木合上,加上封條,每個人口中還不停的低聲道:“安息吧!五爺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這情形好像是“蓋棺定論”了,而實際上,卻是“蓋棺”而沒有“定論”,因為,廂房裡突然起了一陣騷動,連毛道上也倒提著他的那把呂祖寶劍,快步跨出廂房門。
“五爺!不好了!”
一聽說“不好”,當門跪著的韓五爺,徒然一驚,大蒜鼻了一抽,當即站了起來,正好迎著毛道士。
“怎麼回事?”
“五爺!快找啊!殭屍出現了!”毛道士面無表情。
“你在胡說什麼?”五爺真想一巴掌扇過去,只是他怕一巴掌毀了他“高原善人”的名號,所以他忍了下來,然而他的那對虎牙卻有一半露在嘴外面,急聲又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五爺!右面第三口棺材中的屍體不見了,好像……”
“怎麼說?”
“棺材裡面好像有東西,不過我沒有看清楚。”
“為什麼不看清楚,難道你們幹道士的也怕鬼?”
“五爺!話不能這麼說,道士可以捉鬼,但對於那些屈死的厲鬼,法力有時也施展不開的。”毛道士在擠眼。
“好吧!跟我進去看看!”
這時候門外面跪了十幾個遠房的後輩,一聽說死人跑了,全都忘了他們是來幹什麼的,都站了起來。
如果這時候有一個人撒腿就跑,包不準全都會一鬨而散,只是沒有人跑,因為,在他們的心中全都明白,只有在這兒跪著或守著,也才能分得一份韓大官人的“遺財”。
毛道士雖在大白天,心裡仍然在犯嘀咕,把個呂祖寶劍舉得高高的,好像就要劈砍下去一般,領著韓五爺進入廂房中。
二人緩緩走到第三口棺材前面停下來,韓五爺伸頭往棺材裡一看,裡邊好像看不清,叫封棺的人又進來,把棺材蓋又推開一大半。
韓五爺一看之下,不由一愣。發覺有一張紙,隨手拿了出來,就著光線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