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流氓,你覺得我上不了檯面,沒你的本事跟你一樣強大,你從來都沒看得起我。
你強大到無所不能,可你從來沒有為別人想過。不是所有人都能狠下心腸不顧父母的,他不食人間疾苦,可有人註定只能做個好兒子。
不理解就不理解,你永遠不懂我的哀傷。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一樣。
分手了又怎麼地?心疼算什麼,形同陌路又怎麼了?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想見你的死人臉,棺材板,面癱。
黃凱哼了一聲,快步走出電梯。
“憑什麼都是你把我甩在一邊。”
他轉身走了,把他丟在一邊,就跟被甩了一樣。憑什麼他總處在弱勢。
黃凱快走幾步,超過了潘革。氣呼呼的走過去。
潘革一邊走一邊接電話。速度不是很快。抬眼看了一下前面兩步遠的黃凱,晃著膀子,大搖大擺在前面走的黃凱。潘革扯動了一下嘴角。
“周少,你還是別來了,我工作挺忙的,沒時間招待你。是,上次是我不對,等我今年休假,我特意北上,對,我請你喝酒。不行啊,那好吧,你來吧,今年我回老家過年,正好了你跟我一起回去,我父母還惦記著你小時候的模樣呢。誰就沒看見過那麼秀氣的女孩子。好好,我不笑話你。
潘革嘴角帶著微笑。
黃凱豎著耳朵聽,當聽見周少的時候,黃凱已經把耳朵拉成兔子耳朵那麼長。
潘革的聲音帶著幾分溫柔,幾分寵愛,幾分戲弄。那是在他們相處的時候,最讓他喜歡的一種聲音。潘革那時候會揉著他的頭髮叫他蠢材,會寵愛的罵他傻小子。每次聽見他用這個口氣說話,不管多大的火,不管怎麼炸毛,他馬上就傻笑出來。那是能感覺到的寵愛。那時候覺得特幸福。
怎麼轉眼的功夫,物件變了?
還變成那個周少了?難道說,他們,早就有奸,情?
小三兒,花心蘿蔔,一個好東西都沒有?
黃凱一腳狠狠揣在垃圾桶上,垃圾桶轉著圈的飛出去。
潘革抬眼看看他。黃凱站在路中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惡狠狠地盯著潘革,有本事跟我吵一架,有本事咋們打一架,麻痺的,忍你很久了。不要以為老子怕你。
“看什麼看?老子不爽,看著你我就心煩!”
潘革繼續往前走。
黃凱開始捋胳膊挽袖子。
“打一架啊,來,誰怕誰!”
潘革眉毛都不來動一下的,擦著他的肩膀走過去。
“恩,這邊有人發瘋,跟我沒關係。你什麼時候過來?那行,我等你。”
什麼叫做滿腔怒火瞬間被熄滅,就是現在,黃凱鬥志昂揚,就差打一架了,人家會然不動,就跟看耍猴的一樣,不對,看一個瘋子耍瘋一樣,根本就入不了人家的眼,只覺得無聊,看都不想看
被當成空氣,透明瞭。無視了。
真的,挺難受的。
黃凱蹲坐在地上,瞬間就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他失去了潘革,徹底的失去了。
別說愛人,兄弟,陌生人的資格都夠不上了。它是透明的,在他的眼裡,他是不存在的。能被忽略到這個份上,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做錯了嗎?錯的離譜了吧。愛情太傷人,傷害之後,會讓一個人變得冷血無情。
潘革開車出來,特意饒了一次公寓大門,看見他蹲坐在地上,憔悴了之後有些消瘦的黃凱,就這麼可憐巴巴的在那,就跟一個被主人遺棄的小狗一樣。
潘革狠狠心,咬咬牙,一腳油門,車子開出去。
教訓還是不夠,他還是沒有學會思過。沒有學會珍惜。
愛人不是物品,不是你推開了還能找回去的。他需要的是支援,並肩作戰,共進退,同風雨的那種堅持。
既然形同陌路,那這個人留下的任何痕跡,都不需要再去在乎,人家都不惜搭理你了,你幹嘛還要堅持他定下的規矩?
黃凱在地板上蹲到腿麻,一拍艹,站起來。
“你大爺的,我把不得沒人管我呢,老子愛怎麼瘋就怎麼瘋,我逍遙自在。”
呸,去你大爺的,老子沒人管了,正好。幹什麼都行了。
黃凱跑回會所,在會所裡工作一天,四點不到,就去了他旗下的夜總會,招呼了狐朋狗友,喝酒去,唱歌去。按摩洗澡去。
燈紅酒綠,美人美酒,很多人聚在一起熱鬧歡騰,在不開心的事情也被酒精麻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