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根本就未動手一般。
任眉兒眉頭一皺,她估不到黃瑜的刀法,竟是這般凌厲,柳眉一揚,回頭向銀杏三蝶叱喝道:“面對如此高人,你們還不前去領教領教!”
銀杏三蝶應了一聲,點足輕彈,身如彩燕,凌空一個翻滾,分三面曳落黃瑜身前八尺之處,當真點塵不驚,姿態曼妙已極。
黃瑜向她們打量一眼,只見銀杏三蝶,全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這般年紀輕輕的毛丫頭。竟然身懷上乘武功,就不得不對她們刮目相看了。
立身右首的,面目姣好,身材適中,穿著一身銀色的勁裝,嫵媚之中顯現出一股英武之氣。
左側的年紀最小,甜甜的小臉上還帶著濃厚的稚氣,小身子裹著一襲桃紅色的衣衫,真個豔麗已極。
中間的身著黑衣,濃眉大眼,雄赳赳的一派男子氣魄,像是銀杏三蝶的領袖人物。
她們站好方位,由中間的黑衣姑娘襝衽一禮道:“銀杏三蝶見過黃女俠。”
黃瑜哼了一聲道:“三俠如此客氣,黃瑜擔當不起,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黑衣姑娘道:“恭敬不如從命,有僭了。”
銀杏三蝶似乎早有默契,黑衣姑娘語音甫落,她們同時嬌叱一聲,寒星如矢分襲黃瑜的天靈、玄璣、腹結三大穴,來勢之疾,有如狂飆。
黃瑜見她們攻來的,只是銀、紅、黑三支蝶形暗器,但勁巧力足,手法詭異,可見銀杏三蝶對該項暗器造詣極深。
她手握刀把,目專神注,待蝶形暗器到達三尺以內,才“刷刷”三刀,便將三支暗器劈作六半。
黑衣姑娘喊了一聲:“好刀!”纖掌再揚,銀、黑、紅九支蝶形暗器,再襲黃瑜三處大穴,暗器破風,響起一片銳嘯之聲。
九蝶同襲,勢如驟雨,除了閃避,要破解大是不易。
但狹口是冷瑤光的安危所緊,如果黃瑜被迫離開狹口,冷瑤光就是有落入敵手的可能,因而她明知面臨死亡的威協,依然卓立如山。
九蝶瞬息節至,刀光也以疾雷劃空之勢,“刷刷”的響了起來,不多不少,整整九刀,銀杏三蝶的成名暗器,已變為一片片破銅碎鐵。
破掉了九蝶同襲,黃瑜已盡了全力,她的粉頰上掛著汗水,唇緊閉著,神色上凝重無比。
銀杏三蝶沒有繼續出手,她們雙目大張,顯出一片駭異之色。這三位少女的蝶形暗器,堪稱獨步武林,她們出道以來,還沒有人能破解她們九蝶齊施。
銀杏三蝶開了眼界,黃玲也碰到了敵手,她們僵持著,空氣沉悶得令人有點窒息之感。
半晌,任眉兒咳了一聲,道:“血刀門下,當真是刀無虛發,不過,小妹對姐姐,仍有幾句忠言奉告……”
黃瑜冷冷道:“說吧!我在洗耳恭聽。”
任眉兒道:“令師兄蒙大俠,與本堡建立了極為深厚的友誼,咱們何不劃干戈為王帛,作一個道義之交的朋友。”
黃瑜道:“好意心領,咱們高攀不起!”
任盾兒道:“小妹剛才說過,令師兄與本堡交非泛泛,姐姐何必如此見外。”
黃瑜道:“人各有志,敝師吧之事黃瑜不便置喙。”
任眉兒義道:“姐姐,你是決走要與本堡為敵?”
黃瑜道:“黃瑜絕無此心,只是不願任人宰割而已。”
任眉兒哼了一聲道:“牡丹堡高手如雲,當今之世,已找不出能與頡頏之人,姐姐冰雪聰明,何必定要自找絕路!”
黃瑜道:“多承指教!”
任眉兒一嘆道:“看來小妹是在浪費唇舌了,但願有後會之期。”
這位銀杏院主語音一落,便率領屬下狂馳而去。
黃瑜輕籲一口長氣,才擰身奔進峽口,在峽口的路上追上了冷瑤光,雙騎得得,向前走去。
黃瑜道:“我有一點意見,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
冷瑤光道:“你說說看。”
黃瑜道:“我知道安徽北南渦陽縣境的石弓山隱身一名神醫,任何毒傷,他都能藥到病除。”
冷瑤光道:“渦陽距此迢迢千里,如果咱們找不到那位神醫,或者他治不好我所中之毒,唉!要是因此而使媸兒受到凌辱,豈不要遺憾終生!”
這個問題實在太過嚴重,雖然他倆到達沿江,不見得就找到蒙驁及索媸,黃瑜也不敢承擔這份責任,於是她微微一笑道:“你說得對,咱們還是及早趕長江吧!”
但日薄西山,歸鴉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