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月根本長不好,就算長好了,也有輕微的跛,這是大夫診斷的結果。
“景小子,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大夫走後,封老爺子就來看望景炎。
在封老爺子面前,景炎收起了翩翩君子那一套,沉穩的道:“帶倪月回去,皇上準我進攻北齊,到時候佔幾座城,與北齊分江而治。”
憑他現在的能力無法與大秦抗衡,他也不可能與大秦內戰,最好的辦法就是接受秦寂言的提議,搶北齊幾座城池,在秦寂言的扶扶下建國,仍舊保持三國鼎立。
“不準備認祖歸宗了?你不是一直想將真相昭告天下嗎?”景炎想要昭告天下的真相,自然是秦寂言的太祖父謀害昭仁太子,叛逆奪位;還有太上皇殺人滅口,屠殺昭仁太子後人卻栽髒給先太子的事。
這兩件事一旦公佈於眾,秦寂言這個皇位也就坐不穩了。一旦坐實先皇叛逆奪位的事,秦寂言就不是正統嫡系,清流文人必會抵制他。
就算秦寂言能用武力鎮壓,官和文官也會把秦寂言批得一文不值,到時候一遇到什麼天災**,就會有人揪著秦寂言非正統的事不放,給有心人鑽空子的機會。
封老爺子之前一直不贊同景炎這麼做。景炎這一支離皇權太遠了,就算景炎是正統嫡系,就算景炎憑著血脈坐上皇位,也無法將皇權聚攏,更不用說秦寂言絕不會將皇位讓給他。
秦寂言的身份十分尷尬,他只有坐在皇位上才能活命,要換作任何一個人當皇帝,都不可能放過他。
一山不容二虎,景炎一旦將真相與身份公佈於天下,大秦必亂。而這一個內亂不斷的大秦,是封老爺子不想看到的。
說他自私也罷,說他無恥也罷,說他不曾為景炎考慮也罷,總之……他希望大秦的百姓,能免受內亂之苦。
封老爺子知道有些事自己無法阻止,但他絕對不會推動內亂暴發。
封老爺子的心思,景炎怎麼可能不知,聽封老爺子問起這話,景炎自嘲一笑,“老爺子,我現在可是引水淹江南的大罪人。要讓人知道我是昭仁太子的後人,只會給昭仁太子的血脈抹黑,到時候就算我是正統嫡系,也得不到清流世家和百姓的支援。”
在江南的事件上,他犯了很大的錯,可他不後悔,重來一次,他肯定也會那麼做。
不那麼做,他就無法活著帶兵離開江南;不活著帶兵離開江南,他就沒有以後。
秦寂言的身份尷尬,他的身份也尷尬,沒有足夠的權勢,他也活不長久,他的後人也活不長久。
“江南的事……你確實做得太過了。”屠殺不臣服的官員,引水淹城,這一件件、一樁樁都是天下人不能忍的大罪。
“不這麼做,皇上怎麼會放心我?怎麼會給我一條生路?”他要是名聲好,手上的兵權又多,秦寂言還會放任他成長,還會準他攻下北齊的城池,占城為王嗎?
不會!
自汙是他唯一的活路,沒有江南的自汙事件,當時還是皇帝的太上皇,絕對會不計代價的除兵滅了他。不過,他當時並沒有想過引水淹城,他只是用屠殺官員來自汙,引水淹城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老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封老爺子搖搖頭,嘆了口氣。
景炎的心思太縝密,而且想得足夠遠。在權衡利弊上,比他還要果斷。要換作他是景炎,他也不會做得比景炎更好。
“老爺子你自謙了,我們太年輕了,許多事看不明,看不透,還需要你多多指點。”景炎謙虛的說道。
封老爺子卻仍是搖頭,“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插手,景小子,傷養差不多了就走吧。”他們封家是忠於皇上的,皇位上坐的是誰,他們封家就忠於誰。景炎是昭仁太子血脈不錯,可昭仁太子一脈,卻沒有坐在龍椅上。
他在這個時候,冒著讓皇上懷疑的風險收留景炎,足已回報當年的恩情。
“老……”景炎還想說什麼,可封老爺子卻按住他的肩膀,打斷他的話,“好了,好好養傷,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話落,封老爺子轉身就走,根本不給景炎說話的機會。
景炎躺在床上,看著封老爺子離去的身影,苦笑,“封家人,個個都是老狐狸。”幸虧他當初絕了把封家綁上船的想法,不然他肯定會被封家人坑死。
封似錦下朝回府後,在書房靜坐了許久,直到下人前來喚他用膳,這才走出了書房。只是封似錦並不是去用膳,而是去了封老爺子的院子。
“爺爺,景炎是不是在你這裡?”他中午就給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