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父子一前一後走進房中,宋遠橋坐下,對站在桌旁的宋青書道,“此次你俞三叔和殷六叔能得再生,你和無忌功勞居大。如今他們情況大好,無忌心掛遠在海外的義父,不日便要啟程前往相迎。”
宋青書眼眸霍然一亮,“真的嗎?他要走了?太好了,太好了。阿彌陀佛,他終於要走了。”
宋遠橋看著兒子臉上遮掩不住的興奮,搖頭道,“你高興什麼!你和無忌同行。”
宋青書猛地扭頭看向宋遠橋,極大的力度和幅度差點扭斷他脖子,“什麼!我要和那臭小子一起走?”
第 24 章
宋遠橋本想青書既選定為下一任掌門,也該留他在武當山勤加習武才是,不想張三丰道,“青書年少,正值涉足江湖歷練大好時機。如今他能和無忌同行,師兄弟間有個照應,你我何必多慮。兒孫自有兒孫福。”
宋遠橋點了點頭,稍作思索後同意了張三丰之言。只苦了宋青書,原以為送走張無忌就能換來他的太平生活,卻不想還要隨同前去冰火島。心裡滿不甘願,又不能違背張三丰和宋遠橋的意思,只得苦著一張臉應了。
次日,張無忌等人下山,張三丰親送出門外,宋遠橋等諸俠一直送到渡口,道,“無忌,大師伯知道你素來最為懂事,相比之下,你師哥雖年長你兩歲,卻頑劣成性任性而行。此趟前去冰火島路途遙遠,望你好生照看他,凡事忍讓三分,不與他一般計較便是。”
張無忌拱手答應。少時,幾人登船,順江南下往大都方向行去。途經某個小鎮時,幾艘小船迎面駛來,在張無忌所乘的船旁停下,走出幾人單膝跪道,“洪水旗旗下弟子朱元璋、徐達等人求見。”
張無忌少時送楊不悔去崑崙山坐忘峰時曾路遇朱元璋、徐達,曾得徐達相救,如今聽是昔日好友求見,親自迎出艙外。只見一條小船上陸續走出朱元璋、徐達、常遇春幾人,等行了禮抬頭見新任教主竟是張無忌,當下欣喜萬分。
張無忌將朱元璋、徐達、常遇春等人請進內艙,幾人一番敘舊後,朱元璋道,“此次前來,是為汾陽分壇一事。如今韃子已開始大規模入侵中原,我明教好幾處分壇皆遭到突襲。幾日前汾陽分壇也收到此類訊息,又聽說教主打此路過,便趕著來請教主示下。”
張無忌道,“此事我也聽說了。如今朝廷兵權大半掌握在汝陽王的手中。只要除去此人,對蒙古韃子定是個迎頭痛擊。”
這頭張無忌和朱元璋等人商議正事,宋青書也沒旁聽的興趣,打了個哈欠走出艙外去乘涼。剛在船頭坐下,只見常遇春跟著在他身旁坐下笑道,“宋兄弟,多年不見,你倒像是換了個人。”
宋青書依舊哈欠連連,口齒不清道,“怎麼變了?還不是一張嘴巴兩隻眼睛,又沒多出一隻來。”
常遇春大笑著拍著他肩頭道,“宋兄弟還是這般風趣。”宋青書雖不覺自己有多少幽默細胞,但再見常遇春也是滿心歡喜,兩人坐在一處交談許久,各自道了多年來的經歷。
等張無忌議完事送朱元璋、徐達出艙,見宋青書和常遇春聊得正歡,臉上洋溢的笑容是和自己相處時從未有過的,一股怒火在心肺間轟然炸開。好容易強忍了怒意道,“楊左使,汾陽分壇尚有一事急需處理,就請你和朱大哥、徐大哥去趟汾陽,為其解憂。另有其它各處被韃子兵突襲之處,請韋蝠王前去援助。”
楊逍、韋一笑領命。常遇春是隨同朱元璋而來,此刻也當要離開。宋青書才覺說到精彩之處,見要走,遂依依不捨送他上船,道,“常大哥,以後沒事要多來看看我,你不知道這日子過得有多無聊,整天無所事事,連個嘮嗑的人都沒有。”
常遇春大笑點頭,應允有時間定要再上武當拜會張真人,探訪好兄弟。
目送幾艘船逐漸遠去隱入夜色,張無忌拽住宋青書手腕將他拖入艙內,猛力關上門將他推向門板,身子立時壓上前去迫他無法動彈,唇角彎笑道,“看來宋師哥的日子確實無聊了些,不知太師父教的太極劍法,師哥可曾練熟?”笑意未到的眼眸卻甚是凌厲,字裡行間透著冷冷壓抑。
宋青書只覺後背被撞得一陣生疼,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張無忌以手肘抵住。兩人身子密不透風的緊貼在一起,青書臉上微微一紅,隨即籠上一層鐵青,“姓張的,你嗑錯藥了?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要跟我翻臉還是怎麼的?”
張無忌微啟雙唇,嘴角冷笑愈發意味深長,“好師哥,我可是奉了太師父之命要教會你太極劍法。從明天開始,你的所有時辰由我來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