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耳環讓一個男人買走了,他也說過同樣的話。”老闆娘將盒子遞給她,神秘地開口。
葛安菲接過盒子,愣愣地看了好一會兒,不太明白她話裡的涵意。
“孩子,就算把幸福關在籠子裡,偶爾也得讓它出來透透氣,這樣才能過得更快樂。”她拍了拍葛安菲的手背,笑得好美。
葛安菲付了錢,走出那間店,看著手上透明的盒子,心裡還在想剛剛老闆娘說過的話。
究竟是有個男人說過幸福是隻不長眼的麻雀,還是有個男人曾聽人這樣說過?
這個男人是誰?難道是……派翠克?
葛安菲握緊手上的盒子。今天是她最後一次放任自己想派翠克了,明天醒來後,他就是別人的丈夫了。
十年的愛戀,以及他那雙灰色的孤寂眼眸,她都必須忘掉,必須埋葬它們。
再見了,十年的灰色愛戀,她已不能再愛下去了。
第十章
床頭上的鬧鐘還沒響,她就已經醒了。
或許該說,她整晚都沒睡,雖然閉著眼,但心緒卻是一團亂,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接受派翠克要結婚的事實,對她來說仍有一定的難度。
從床上起身。清晨五點,天還未亮,她在心中默默倒數著,數著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思念他。
如果她能讓時間就此停住該有多好!然而那也未免太自私了,她也希望雨兒能夠得到幸福。
“菲,你醒了嗎?”夏雨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醒了。”葛安菲淡淡應了聲,夏雨兒隨即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化妝師及髮型師。
“讓她們先幫你化妝一下,我得先到會場去,有些臨時狀況要處理。”夏雨兒穿著黑色長褲套裝,淡淡說道。
“需要我幫忙嗎?”葛安菲下了床,有些擔心地問。
“換上漂亮的衣服,還有化個美美的妝,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夏雨兒輕扯嘴角,隨即離開。
葛安菲先到浴室洗了個澡,接著便讓化妝師及髮型師幫她設計造型,兩個小時後,大功告成。
琥珀色的長卷發利落地梳成了公主頭,後腦中間夾了個銀色小皇冠,電卷棒燙過的長卷髮捲曲的弧度讓她更顯風情。
跟髮色同色系的眉色,銀灰色的眼影讓她看起來更加年輕飛揚,鼻樑兩側稍微上了些粉,讓原本不夠挺的鼻樑看起來直挺許多,豐厚的雙唇則只是淡淡上了透明唇彩,使原先的玫瑰色澤更加動人,雙頰搽上腮紅,讓她笑起來時像個靦腆害羞的少女。
看著鏡中的自己,葛安菲覺得有些心慌、有些想逃。七點半了,再過一個多小時婚禮就要舉行了,她不免懷疑自己真的可以好好、真心地祝福他們嗎?
“葛小姐,我們要出發去會場了。”化妝師輕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時間差不多了。
“不需換禮服嗎?”她身上還穿著居家運動服耶。
“禮服放在會場。因為擔心會弄髒,所以我們在抵達會場之後才幫你換上。”化妝師對她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葛安菲點點頭,套上了外套,跟著兩人一起上車。
夏雨兒清晨五點半即抵達結婚會場,周氏家族的人接到了她的通知,一早便趕過來等候。
“有什麼事非得在這個時候說嗎?”派翠克因整夜無眠,所以很難剋制住脾氣,說話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夏雨兒根本懶得鳥他,她走到派翠克雙親面前,正色道:“菲家的真正後代,我已經找到了。”
“你說什麼?”亨利擰起了眉,對她的話疑惑不解。
“當初菲家老管家找上我,那只是因為我手上持有菲家後代的信物,所以他誤以為我就是他要找的人。”說來都是因為那條手鍊。
“這麼說來,你提議要履行婚約,又是怎麼一回事?既然你已經找到了那個菲家的後代。”事情的演變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以致白舒妮有些銜接不上。
“提出婚約的人是菲鈉柏,並不是我,我只是受人之託。至於菲家的後代,我早已找到,否則又怎能訂下婚期。”夏雨兒看起來胸有成竹。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派翠克氣怒地揪起她的衣領,眯起銳利的長眸。
夏雨兒揮開他的手,淡道:“最該感謝我的人是你。”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派翠克看著她冷豔細緻的臉蛋,發現她根本不想甩他。
“她跟我一樣,都是在孤兒院中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