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處罰的重了,自己不也成了狗仗人勢的歹毒之人麼?想起當日若不是紅綃,自己早已經被她們害了性命,泠然心裡一發狠,弱弱地舉起兩個手指頭
那管事問道:“不知是二百還是二十?”
據說這個杖刑很厲害,本是皇帝專門用來毆打大臣的,真打假打裡頭名目很多,好像明朝歷史上被打死的大臣還不少,二百杖肯定是要出人命了看看沈燭那柔弱的身子,二十杖或許也要了她半條命了,畢竟曾一起生活了兩三個月,同時天涯淪落人啊
泠然心裡一軟,道:“就……就兩杖吧小懲大誡。王爺可以麼?”
一零九 擇偶標準
楚玉一愕,兩杖?恐怕從發明杖刑以來未曾有過不少字看著泠然忸怩的模樣,正想答應,突然又想起“玩膩了”三字,沉聲道:“天下沒有那麼輕的杖刑,既然你不欲重罰,就杖二十下吧。”
轉過頭來,盯著徐善全冷“哼”一聲,森然道:“徐姨娘,今日本王且不與你計較,今後若是再敢惹本王府的人,休怪我無情,我若是讓父相少個把無關緊要的小妾,想必他眼皮也不會抬一下。”
徐善全嚇出了一身冷汗,連聲稱“是,是,是”,連忙帶著眾丫鬟離去。
泠然聽得心花怒放,四肢百骸猶如都灌了仙蜜一般,別提多舒暢了,這個仇報得爽那,想必這三人以後再也不敢欺負自己了。看著她們提著伶仃的小腳急急離去,泠然心裡又是一陣舒爽。
這頓飯也已吃得盡興。從那次固安公主到王府中來找自己的麻煩,到今日自己找相府姨娘的麻煩,楚玉的護犢情緒讓泠然十分感激,跟隨在他身邊,望著他倜儻無倫的模樣,不禁感嘆自己跟對了好領導。
金風送爽,天氣宜人。
相府裡一場鬧泠然固然是威風八面,聲名遠播,可是負面影響也接踵而至。幾日下來,她緊隨在楚玉身邊卻完全沒覺察到任何風吹草動。
泠然白天跟隨楚玉上朝,就待在朝房裡畫漫畫,練字,看看摺子。待他下朝就瞧著他會見官員,或者練練武,晚間甚至聽過他彈琴。三天來清衡子夜夜造訪,三人經常兩坐一臥秉燭而談(臥的那位是領導),終於把《射鵰》給講完了。
這幾天她與楚玉相處得如魚得水,他再沒提過什麼讓她彆扭的話,舉止也很正常,泠然的心也漸漸放下了,小日子過得無比逍遙。
總算等到了石府請客的正日子,為了不給王府丟人,早上她比往常起了個一大早,跑到豔豔房裡,梳了一個簡單大方的髮髻,簪上了楚玉送的一枝九龍白玉簪,刻意換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裳,攬鏡自照,真還有那麼點“佳人”的味道,不禁有些喜孜孜地。
果然,楚玉看見她的時候,眸中似星光璀璨,神色比平常更加柔和。
泠然邊給他梳頭,邊痴痴地想:王爺呀你想讚美我就說嘛為啥要不好意思?
女人都是喜歡別人讚美肯定的,泠然也不例外,見楚玉一直在鏡中瞅著自己,卻不說話,她頭也梳完了,給他系帽子的時候,實在憋不下去,顧忌著門邊的秦子陵和蘇小序,便偷偷附耳過去問道:“王爺……嗯……那個……奴婢今天這麼打扮……怎麼樣?”
“不錯。”楚玉站了起來,卻把目光也調開了。
這叫什麼答案泠然握拳,最近眉毛也長出那麼點了,不需要再畫,看看鏡中的自己,真的是越看越美,哪裡是不錯而已,沒眼光
楚玉喉頭動了動,道:“別照了,打扮得這麼好看想去赴宴?”
終於說好看了吧泠然暗暗欣喜,不過自己那點小心思一眼被他瞧破也真沒意思,道:“奴婢是怕出去丟王爺的臉。”
“本王說過要去麼?”
換作以前,泠然一定會接腔,問相爺不是叫王爺去麼?不過這幾日老被楚玉戲弄,她已略略瞭解他的脾性,於是笑嘻嘻地道:“王爺要是不去,奴婢就去換了。”
楚玉一把將她拉回身邊,道:“少麻煩。”
泠然乖乖退回來。
楚玉道:“你好像好幾天沒出任何問題了,今天這麼想去石府,別是有什麼鬼點子。”
“沒有沒有。”泠然連連搖手,烏黑的眼睛無辜地眨啊眨,“哪能呢人家兩位石將軍都那麼兇,奴婢哪敢給王爺惹事!只是書上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奴婢終日就在王府和宮裡的朝房待著,哪也沒去過,這才想去長長見識啊”
“是麼?”楚玉望著她,心頭一動,卻終究是什麼也沒有做。
一般獵物在不知不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