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所以決不會有時間反抗。我們就從走廊的視窗裡逃出去,再用神甫的繩梯爬出外牆!”
“好主意!那樣就可以不傷害士兵而逃出去~”她知道神甫是寧可死在牢裡也不肯傷害士兵的性命的。
“對呀,我們已經加快了進度,為了防止被發現,只能晚上進行。”
“那你白天要多休息,不要總來陪我了~”
“我已經‘休息’了這麼多年,現在覺得身體裡充滿了力氣。而且,和你說話是我的動力,你難道要連這點福利都要剝奪嗎?”
“我真的是你的動力?”伊林遲疑的問道。
“當然!”愛德蒙不假思索地回答。
雖然坐牢的日子是難熬的,伊林仍像一隻小強一般頑強地度過了一年,伊林不再想要鏡子,怕把自己嚇到。她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腰下,她對著牆壁嘲笑:“愛德蒙,我相信我的頭髮再長也不會有你的鬍子長。”
“哈哈,你可以把它們編成裙子~”
“你笑話我?”
“是你先笑我的~”愛德蒙已經學會了伊林那樣輕鬆的說話語氣,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個疑問,“伊林,你當初為什麼不肯換牢房?”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伊林記得自己沒和他說過。
“那天,我怕獄卒對你不軌,一直在牆邊聽著的。”
伊林無意識地擺弄著自己的袖口,笑容由心間傳到臉上,無需掩飾。這麼說他一直在默默地關心自己……“因為搬走就不能和你說話了。”
真的是這樣!愛德蒙覺得一股暖流流過心間,這暖流卻又好像被心靈深處的某塊硬物突然堵住,難受得很。
“愛德蒙?你怎麼了?”伊林直覺他有點不對勁。
“沒什麼……”
伊林皺眉,她知道他一定又在想梅塞苔絲,他每次想到她,就會這樣突然的沉默。伊林無聲地嘆了口氣,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熱血的青年水手了,為什麼在感情方面還是很傻很天真?好吧,現在的愛德蒙還只是嚐到了被出賣被陷害的痛苦,還沒有嚐到失去愛情的痛。她能怎麼辦,她不可能告訴他:忘了梅塞苔絲吧,她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笨蛋!”伊林在心裡埋怨。
“愛德蒙,你是在想梅塞苔絲嗎?”伊林也曾旁敲側擊地開導他,可是收效甚微。
“嗯。”愛德蒙憂鬱地回答。
“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已經嫁人了?”
“是的,我在心裡想過各種可能。你知道嗎,在我被抓到船上運到伊夫堡時,我剛好望到她的漁村,看到從她那間小屋子的視窗透出來的燈火,整個村莊,只有她的房間還亮著燈,她是在等我。每當想起那天,我就恨自己沒能跳下海,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將會永遠地被關在這裡。”愛德蒙陷入回憶,“如果她嫁人了,我不會怪她,她是一個孤苦伶仃的人,需要有一個人來照顧她。”
你還不知道她嫁給了你的仇人……可憐的愛德蒙,伊林想。說起來,人生就是由許多的失誤組成的,失誤可能帶來壞的結果,也可能帶來好的結果,不過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以為失誤只會帶來壞結果。哎呀,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啊!伊林捂住頭,她覺得莫名的煩悶,也許是坐牢時間太長了,換做誰在一間屋裡呆一年都會有些犯傻的,她想盡快脫離這種非人的生活!
“愛德蒙,快去睡覺,晚上加油挖地道吧!”伊林說。
“哦?好吧。”愛德蒙有些摸不到頭腦,伊林這是著什麼急啊,明明才中午。
愛德蒙和法利亞挖掘的工程進展很慢,並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力氣,而是挖掘工程必須在十分隱蔽的情況下進行。不能被人聽到一點聲音,還要把挖下來的泥土悄悄地處理掉。有時候他們把泥土丟到地下的建築縫隙裡,有時他們把灰從視窗一點點地撒出去。他們的工具僅有一隻鑿子,一把小刀和一根木棒,這些都是法利亞曾經花幾年的時間用廢物做出來的。法利亞邊幹活邊給唐太斯上課,有時講外語,有時向他講述各國曆史和一代又一代偉人的傳記。神甫是一個飽經滄桑的人,也是從當時的上流社會走出來的人。他的外表抑鬱而嚴肅,風度高雅而溫文,這些特點,天性善於模仿的唐太斯很快學了過來。這種風度正是他以前所欠缺的,除非能有機會經常和那些出身高貴、有教養的人來往,否則是很難獲得的。十多個月過後,地道基本完工了,他們只需等待時機把陷阱挖好就可以了。
6。發病
伊林每天堅持進行瑜伽運動,還會花一些時間冥想。這兩年,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