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的花紋,在領口綴著一圈鑽石,優雅而華貴。弗蘭士皺了皺眉,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伊林像是感應到了弗蘭士的目光,漂亮的眼睛微微地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弗蘭士和阿爾貝都在向這邊看,她回頭在伯爵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弗蘭士在伊林的目光看過來時馬上放下了望遠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緊張。他聽到阿爾貝和G伯爵夫人也在談論她們。
“伯爵夫人,”弗蘭士問道,“您認識她們嗎?”
“不,”G伯爵夫人回答說,“她們兩個我都不認識。我只知道每次都有個黑人奴僕陪著她們來,偶爾也會有一位紳士陪著她們,似乎是那位夫人的丈夫。”
“他現在在嗎?”弗蘭士問。
“哦,他一定在她們包廂的陰影裡,他從不肯坐到前排。”G伯爵夫人說,“有一次,我碰巧在走廊遇到了那位先生,天啊,他臉上毫無血色,象是剛從墳墓裡挖出來似的,就像一隻吸血鬼!”
“噢,”阿爾貝說,“真巧,您說的那位先生已經出來了。”
弗蘭士看過去,現在正在上演第二幕,那位夫人和小姐正看得津津有味,而從她們的包廂裡走出了一位紳士,他拿著手杖,沿著過道走出了劇場。
回旅館的路上,弗蘭士問阿爾貝:“您覺得G伯爵夫人怎麼樣?”
“哦,非常聰明,又漂亮可愛;謝謝你讓我認識了她,讓我不至於沒有留下一點在羅馬的浪漫回憶。”阿爾貝對這晚的活動很滿意,“不過,她有點大驚小怪了。老實說,你殺了我我也猜不出她究竟怎會聯想到墳墓上去的!那位紳士人長得很英俊,衣服穿得很講究,一身打扮很有法國人的派頭,臉色有點蒼白,那倒是實在的,但你知道,臉色蒼白正是高貴的特徵呀。”
弗蘭士微笑了一下,因為阿爾貝也以他的臉色的蒼白而自傲。“那麼,您對那位夫人和小姐的看法呢?”
“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很希望能認識她們!”阿爾貝說。
“說起來,我覺得那位夫人非常眼熟。”
“哦,弗蘭士,我太嫉妒你了,你竟然認識這麼多漂亮的女士,請你一定要把她們介紹給我!”
“阿爾貝,我只是說‘覺得’,我到現在還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她,也許只是錯覺呢。”
“太遺憾了。”阿爾貝搖頭。
回到旅館後,派里尼老闆來到了兩個青年的房間,他對阿爾貝說,“先生,您昨天說想在羅斯波麗宮租一個視窗。”
“沒錯,派里尼老闆。可您不是說連最後一個視窗都被俄國親王定走了嗎?”
“兩位大人,”旅館老闆神氣活現地答道,“基督山伯爵和你們住在同一層樓上!”
“哦?基督山伯爵?”阿爾貝說道,“他就是那位定走了這裡其他的房間,使我們不得不擠在這個小房間裡的那位紳士嗎?”
“正是。伯爵大人聽說了你們的難處,派我來告訴一聲,請你們坐他的馬車,還可以在羅斯波麗宮他所定的視窗裡給你們準備兩個位置!”
阿爾貝和弗蘭士互相對視了一眼,“這位基督山伯爵是怎樣的一個人?”
“一個非常偉大的貴族,究竟是馬耳他人還是西西里人我說不準。但有一點我知道,他真可以說是貴甲王侯。”
“依我看,”弗蘭士低聲對阿爾貝說道。“假如這個人真有店家說的那麼好,他就會給我們一個更加正式的邀請,而不是這樣告訴我們一聲就完事了。他應該寫一封信,或是……”
正在這時,有人在敲門。弗蘭士說道:“請進!”
門口出現了一個僕人,他穿著一身異常高雅的制服,把兩張名片遞到了旅館老闆的手裡,旅館老闆轉遞給兩個青年人。
“基督山伯爵閣下問候阿爾貝·馬爾塞夫子爵閣下和弗蘭士·伊皮奈閣下。”那僕人繼續說道,“請二位先生允許他明天早晨以鄰居的身份過來拜訪,他想知道二位高興在什麼時間接見他。”
“真巧,弗蘭士,”阿爾貝低聲說道,“現在他做的可無懈可擊了。”
“請回復伯爵,”弗蘭士答道,“我們自當先去拜訪他。”僕人鞠了一躬,退出去了。
“那就是我所謂‘漂亮的迷攻方式’,”阿爾貝說,“你講得很對,派里尼老闆。基督山伯爵肯定是一個很有教養的人。”
“那麼你們接受他的邀請了?”店主問。
“我們當然接受啦,”阿爾貝答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