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柳青蔥已經前俯後仰大笑起來。
風琪俊呆呆地望著她:“笑什麼呢?我的話有那麼好笑嗎?”
柳青蔥仍在笑:“你的句子哪裡抄來的,說得那麼肉麻,一點都不像你。”
“你可不可以嚴肅一點,我這些都是發自肺腑的,而且我還沒說完呢。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再笑?”風琪俊卻是一本正經地道。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
“你想我想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是不是?”
他瞪大眼睛呆呆地望著她,難道連他心裡想什麼,她都知道?
柳青蔥輕笑道:“傻瓜,我也想你呀!”
她再次像只貓似的蜷伏在風琪俊懷裡,媚眼如絲,仰望著梅花朵朵,似乎根本懶得說話。
這是一幅多麼美的畫卷,陽光、梅花、白雪、一對情人依偎著,柔情萬縷。
她有心事!
風琪俊和柳青蔥終於和好如初,汪千慧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再加上一罈好酒,為這小兩口慶祝。
一家人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用餐,柳白月卻似有一肚子的心事,從昨天開始,她就是這樣經常都心不在焉,沒有人知道她心裡想些什麼。
風琪俊又乖巧又孝順,在給妻子夾菜之餘也沒忘給岳父岳母夾菜,樂得柳家兩老笑不合攏,直言女兒嫁了個好女婿。
柳青蔥終於注意到了柳白月有些不妥,問道:“白月,你怎麼不吃飯,光喝酒?”
柳白月神秘一笑道:“喝酒有什麼不好,我現在才知道酒真是個好東西。大姐,你陪我喝,姐夫,我要敬你一杯!”
她走上前去給他們倒酒,突然身子一歪,她倒在風琪俊身上,差點整個人倒進他懷裡去了,幸好風琪俊及時扶住了她。
柳青蔥也站起來扶住她,關心地道:“白月,你臉色不好,沒事吧?”
“怎麼會呢,我沒事。我是為你們高興,姐姐和姐夫那麼恩愛,真是羨慕死人了。”柳白月給他們倒滿灑,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白月,近來有很多媒婆上門來提親,你都回絕了。你是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汪千慧沒忘對小女兒親事的關心。
柳家現在家大業大,柳白月已經十七,到了婚配的年齡,她聰明能幹又漂亮,上門求親的人也漸漸多了,可是柳白月連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
這令許多人懷恨在心,有些人別人居心,就傳出了柳白月跟冉成傲就曖昧關係,是靠上床把冉家的財產騙到手……總之是有多難聽就傳得多難聽,漸漸地,也沒有媒婆敢上門來提親了。
要止掉這著可怕的謠言,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幫柳白月找一戶好人家嫁了。可柳白月偏偏不以為然,別人愛怎麼想她阻止不了,別人愛怎麼說她也不能用東西來堵住別人的嘴。
柳白月搖搖頭道:“孃親,我不是說過了嗎?等碧海再長大一點我才會嫁人。你是怕我把家裡吃窮了。”
汪千慧沉著臉道:“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孃親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爭吵!
“不是就行了,我的親事你就不用擔心。總之船到橋頭自然直。”
柳白月的一句話,令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
酒過三巡之後,柳青蔥突然問:“琪俊,你打算怎麼處置冉成傲?”
風琪俊道:“怎麼說他都是我的表哥,他家有難我不能置之不理。他們母子倆也挺可憐的,就讓他們暫時住在風家堡吧。反正他們住北院,我們住南院,井水不犯河水。”
柳青蔥的臉色立刻變了,她厲聲道:“不行,我不同意,有他就沒我,有我就沒有他。”
風琪俊斯條慢理地道:“小青,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我們也得顧及一下孃親的感受吧,蘭姨是孃親的親姐姐,唯一的親人,孃親怎麼可能讓蘭姨流落在外。”
“其實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任何人都可以,唯獨是冉成傲,我看見他就忍不住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你根本就不會明白我的心情。”柳青蔥說著說著,不由得拳頭握得緊緊的,眼裡迸出火光來。
“我知道過去他對你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但他現在已經這麼慘了,你就不能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嗎?”
“不是不可以,只是誰敢保證他會改過自身,我不想把一個定時火藥擺在身邊,更不想因為一個外人而影響我們夫妻的感情。”
兩人大吵起來,柳青蔥說話蓋過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