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蔥看到他扮和尚的樣子,捧腹大笑起來,笑到差點喘不過氣來。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真的很像一個老禿?”
“有。”
“誰?”
“那個人……不就是你咯。”風十七郎指著柳青蔥笑道。
柳青蔥追著風十七郎,用粉拳去捶他的胸,嘟著小嘴道:“你真壞,你真壞,你最好就是去當和尚,那就人畜無害天下太平了。”
“那你去當尼姑。”
“不好意思,本小姐不信佛。”
不知不覺,兩人就走到了山顛上,站在高處,仰望藍天,俯視大地,突然覺得心胸開闊。
柳青蔥為自己之前想過尋死而自責,人生短短數十載,生命是如此珍貴,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能說死就死。
風十七郎道:“想通了嗎?當不當尼姑?”
“想通了,堅決不當。”
“既然如此,就要活得好好的。”
“那你呢?”不知怎麼的,柳青蔥就問了這麼一句。
以前她總覺得自己很瞭解風十七郎,但現在,她越來越不瞭解他了,也許是分開了那麼久,他真的變了。
他們兩個人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
“我?當和尚去。不然天下得有多少女子遭殃。”風十七郎眯著眼睛的回眸一笑,充滿了陽光而自信的魅力。
“哈,自大的人我見得多了,沒見過這麼自大的。”柳青蔥開懷大笑,一掃之前心裡的陰霾。
“這不是自大,是自信。”
“是自信。做人就應該充滿自信。如果自己都對自己沒有信心,那還有誰會相信你?”她喃喃地道。
風十七郎望著遠處的天邊似乎在沉思,變得憂鬱起來。
柳青蔥猜不透他的心思,也沒有去問他,因為她不想打擾他。
猜忌!(四)
猜忌!(四)
她安靜地走開了,走出了那一片憂鬱的世界。
求愛遭拒,柳白月實在已經沒有面子再留在風家堡。
風琪俊已經把話說得很決絕了,他永遠都不會愛上她。
她柳白月不是沒有人要,她不想為了一個男人而失去所有的尊嚴。
算了吧,強求不來,就放棄吧!
做人有時候還真是要認命的,不屬於自己的是求不來的,屬於自己的推也推不掉。
她收拾東西,跟大姐說一聲就離開。
也不知道大姐現在怎麼樣了,希望她能早點好起來,這樣她走也能走得安心一點。
對大姐,她的收裡是深深的愧疚。幸好所做的一切大姐並不知道,不然她一輩子都沒臉見她,就算死了也無法贖罪。
她揹著包袱來到大姐的房間,推開門,不見柳青蔥,只見風琪俊安坐在裡面。
聽見開門的聲音,風琪俊猝然抬起頭,看見柳白月時,眼神掩蓋不住的失望。
柳白月心裡盡是苦澀滋味,她輕輕道:“你別誤會了,我是來向大姐告別的。”
風琪俊認真地看著她,良久,站起來緩緩向她走過去,去拿下她挎著的包袱,溫柔地道:“不要走了,留下來吧。”
柳白月一時懵了,最希望她走的不是他嗎,為什麼現在他不讓她走,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說的是反話吧,試探她的?
“姐夫,我說話算數,我答應過你要走就一定會走。”柳白月眼神幽深地看著他。
“白月,你還喜歡我的,不是嗎?”風琪俊突然抓住她的手,順勢將她帶進了懷裡。
柳白月心神一陣盪漾,看見他溫柔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逃不開他眼裡的旋渦,深陷了進去。
柳青蔥踏著輕快的步子奔回房裡,就看見一對情人相擁的一幕,她呆在那裡,全身僵硬,腦裡一片空白。
猜忌!(五)
猜忌!(五)
風琪俊和柳白月終於察覺到有一雙眼睛遠遠地在看著,柳白月用力推開風琪俊,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服,輕聲道:“別這樣,大姐會看見的。”
“你怕什麼?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風琪俊扣住她的肩,不讓她有所退縮。
怎麼才一夜,風琪俊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夫妻倆在玩什麼把戲,把她也牽扯進去。
“姐夫,我知道錯了,你饒過我吧。”柳白月哀求。
柳青蔥此時正從外面一步一步地走進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