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神經病啊?誰對你有依戀?打從好幾年前你提出分手時,我對你就再也沒有任何的依戀,也不再有半點幻想,你現在說這種話,是想要欺騙自己,好讓自己心裡好過嗎?’她壓低嗓音吼著。‘你要怎麼欺騙自己都是你的事,但是我不允許你在行動上佔我便宜!’
腦袋是他自己的,他要怎麼幻想是他的事,她一點也管不著;但是當幻想付諸於行動時,她就有權利說不。
‘你在說什麼?當初說要分手的人是你吧?’宗與凡不禁一愣。
在他懷裡的季馨也跟著一愣。‘你痴呆了不成?是你提的,是你自己說要分手的,你現在反倒是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別想要賴!
‘不對,是你說要分手的。’他記得可是清楚得很,‘那時候你說你懷孕了!
你就說你不要小孩,你要分手!‘
‘你腦袋有問題是不是?是你不相信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是因為你不信任我,是你這種態度讓我無法再跟你交往下去,我才要提分手的,況且後來也是你自己說給我一筆錢…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從此兩人再無瓜葛的,你想起來了沒有?’
是他先把話給說絕的,憑什麼現在說是她提議要分手?
‘那是因為你說你不要小孩……’倘若他有錯,那麼在那當頭,他說那句話確實是該死得很;只是他的防護措施向來做得極好,怎麼可能還有漏網之魚?
‘廢話,你不想想看你當時說那種話能聽嗎?你根本就是汙衊了我的人格,根本是看輕了我!要我怎麼受得了?’她使勁掙脫了他,轉身瞪著他。
‘那我道歉,我道歉嘛!’宗粲凡一把再將她拉入懷裡。
他哪裡知道他無心的一句話竟是拆散兩人姻緣的兇器?
‘你以為現在道歉有用嗎?’季馨使勁地掙扎,發覺自己根本掙不開他的蠻力。‘我先捅你一刀再跟你說對不起,你就以為沒事了嗎?’
‘好,我讓你捅我一刀!’他認了,他承受得起。
‘你白痴啊,我捅你一刀幹嘛?那是傷害罪,你想害我嗎?’當她是白痴?
‘你放開我啦,混蛋!’
‘我說了我不會放開的,你認命吧!’他就是不放,她能拿他如何?‘我不會讓你再去見展旭延,我不會讓你跟他舊情復燃,只要有我在,你別想要跟他在一起,我一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拆散你們!’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用上死纏爛打這一招,但是他苦思了一個晚上,實在是想不起任何的法子了,只好孤注一擲。
‘你神經病啊!誰跟他舊情復燃?我跟他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你栽贓這種罪名會不會太扯了?’他該不會是在發酒瘋吧?
‘你還敢說不是?要不然你接近他的主因又是為了什麼?’
‘我接近他當然是要破壞他的婚禮啊!’不對,她幹嘛跟他說那麼多?要是他到時候妨礙她,她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破壞婚禮。’他一愣,又突地恍然大悟。‘那豈不是和我說的一樣嗎?’
‘什麼啊?’他現在又再扯什麼?
‘不是嗎?就是因為你想要跟他在一起,所以你才想要破壞他的訂婚典禮!’
這不是跟他的猜測一模一樣嗎?‘我告訴你,旭延一直是我的至友,但是我還是不會把你讓給他…更不會讓你和他有任何機會湊在一起!’
為了愛情。他可以自私、卑鄙,不管怎樣都可以,只要讓他達到他的目的。
‘你……我說了,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當然也不會有所謂的感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那麼多。’遇見發酒瘋的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別再激怒他,一切到此為止。
[你還想要狡辯嗎?‘他冷笑著。’和心萍跟我提過,當年她救了一個失去記憶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是她無所不用其極自你手上搶去的,可見當初那個男人真正喜歡的人是你不是她!‘
‘哪有這一回事啊?’他現在提的是阿仁,就是展旭延嗎?‘我不知道心萍為什麼會這麼說,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我跟他之間不可能有任何的感情存在,我刻意要破壞婚禮,是為了心萍,是因為我想要撮合他和心萍!
不管他現在到底恢復記憶了沒有。‘
她真不知道心萍到底是在想什麼,怎麼會說出這一種蠢話?
‘你別再騙我了,倘若你真的是為了心萍,你為何又不讓她知道旭延的事,甚至她連我的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