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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迷信的村莊,神秘的中央,

還有昨天的戰場;

皇帝的新衣,熱血的櫻槍,

誰曾甘心流連塞上。

圍著老去的國度,

圍著事實的真相,

圍著浩瀚的歲月,

圍著**與理想……叫嚷!”

…… ……

近五分鐘長的《長城》,放完了。

不少人下意識地就緩緩鬆了口氣——這首歌,有一種令人心生沉鬱的感覺。

毫不誇張地說,這首歌一出,此前二十多年所有寫長城的歌,都可以徹底拋掉了。正如宋人評蘇東坡的《水調歌頭》一詞那般,此詞一出,“餘詞盡廢”。

而這首歌的風格,雖說與此前的幾首歌並不相同,但是它的逼格,卻絲毫都不遜色於《一無所有》和《假行僧》,甚至在厚重程度上,給人的感覺猶有過之!

雖然……它自身話題的沉重,使得它註定了不會成為最大眾的歌曲,但它的作品成色,卻是絕對不容置疑的!

甚至可以說,這首歌一出,頓時就把此前由《假行僧》、《一無所有》和《花房姑娘》那三首作品所拉起來的逼格水準,又往上拔高了一層。

因為前者是小我,逼格再高,面對沉重的家國情懷,卻是肯定要吃虧的。

這無關作品藝術成就的高低,純粹就是所有人心底裡下意識地評判標準有別而已。

…… ……

專輯播放到這裡,已經過半,接下來還剩四首。

但這個時候,謝銘遠已經控制不住,扭頭對坐在身邊的渡邊和一附耳道:“我好像是又看到了飛翔樂隊。好像是回到了當初第一次聽《駕豬西去》時候的感覺!”

渡邊和一聞言點了點頭,趁著《長城》將完,下一首還沒有開始播放的時候,同樣湊過去,小聲道:“有高有低,有商業有藝術……肯定會紅了!”

謝銘遠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腦海裡卻有各種念頭,不住地轉來轉去。

而這個時候,專輯的第七首歌,開始了。

是《dont breakhear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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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鴉雀無聲

“也許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許是我的錯,

也許一切已是慢慢的錯過,也許不必再說,

從未想過你我會這樣結束,心中沒有把握,

只是記得你我彼此的承諾,一次次的衝動,

dont –break……heart,再次溫柔,

不願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獨自等待,默默承受,

喜悅總是出現在我夢中。

…… ……”

一如既往漂亮的歌詞,漂亮的曲子,同樣一如既往精準且揮灑自如的演唱。

似乎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正正地掐在你的氣口上。

在另外的那個時空,提起竇唯,人必稱竇大仙。據說在後期,他的一系列的帶有實驗和探索性質的音樂專輯,已經只剩下幾千、甚至是隻有幾百張的銷量了。事實上來說,他的音樂越做越偏自我,越做越偏向於心靈的探索,他的很多作品,甚至已經沒有歌詞了,完全靠音樂撐起來——但是,這種極致的做法,藝術成就的高低,姑且不論,卻必然使他就此逐漸遠離了普羅大眾的審美和趣味。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是中國搖滾樂不可忽視、也不可或缺的旗幟性人物!即便他做出來的新的音樂,已經越來越讓人聽不懂、也無法欣賞了,可調侃也好、嘲諷也罷,大家仍然無比的尊重他對中國搖滾樂的貢獻,依然很尊重他這個人。

所以,有了“竇大仙”這個稱呼。

那麼歸根到底。原因是什麼?

是因為《無地自容》。也是因為《dont …break …my …heart》。

在他的黑豹樂隊時期。乃至於在他的《黑夢》時期,他曾經一度是整個國內搖滾樂的大哥大,他曾經創作出過一系列令人拍案叫絕的搖滾樂經典。

他清秀的面龐,和他那略偏重金屬風格的搖滾樂,曾經震撼了那些年,並就此長久地留在了無數人的心中,成為某種程度上無可替代的心靈烙印。

1992年12月,黑豹樂隊的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