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隱蔽之處,能夠看見鮮血緩緩流到地上,然後順著地面和大地融合在一起。
一個人,手中握著一把戰刀,輕鬆寫意的行進在華夏的心臟,比在自家庭院內踱步還要自在。
不時有人大聲喝問,更有零星的槍聲和士兵撲上來。回答他們的只有兩種回應,對於射出子彈的人,回應他們的是最後的刀光;合身撲上來阻攔的人們,享受到昏迷的待遇。
王俊傑不想殺人,但是他不能不殺人,這個天要翻轉過來,便不可能不流血。無論是誰,想要擅自走進這座高大的牆,都會遇到子彈的問候。他不殺,後繼跟來的人也要殺;他不殺,死的人會更多;他殺了,所有的罪孽都在他一個人手裡,將來或許會減少因為今天的殺戮而引起的更大血腥。
一步殺一人,百步不停歇。
刀鋒依舊是耀眼的白,腳步依舊是安然的穩,王俊傑走得很慢,他在等待應該到來的人,那些人將會為今天所死去的人負責。
“王先生,您未免太放肆了吧”一個悠長的氣息,慢慢出現在他幾十米之外,一位面貌清癯的老者,身穿著唐裝布鞋,手中捏著三個玉膽,臉色有些陰鬱。
“哦,是嗎?”。王俊傑微微一笑,身體驟然向前一衝,這是視網膜無法捕捉的速度,甚至那能夠寒到骨頭裡的刀芒,都不能在上百雙眼中停住0。01秒。
數百雙眼睛注視著,王俊傑刀鋒斜斜指著地面,臉上笑容很淡很冷。
老人忽然變成了一個蠟像,陰鬱的表情停在臉上,成為失去生機的蠟像。
“當、當、當”三個玉膽先後落地,隨後是身體向後倒下……
白衣男子繼續向前:“我有放肆的資格,不服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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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把好刀,王俊傑很確定這一點。
鋒利,堅硬有彈性,刀身雪白如鏡,但是如果細看,卻能發現遍佈著各種微妙的花紋。這把名叫草稚的刀還有一個最好的地方,便是它永不沾血。從始至終,刀身都是潔白如新,沒有半點血跡,彷彿它的材質和血絕緣甚至排斥。
腳步不停,身影也不停。
槍聲逐漸停歇,王俊傑的腳步也開始放慢,在他的身後有一條暗紅色的通道,各種服飾的男人倒在地上失去呼吸,除了男人之外,也有女人。
敵人從來就不分男女的,從女人手中槍射出來的子彈,和男人手裡射出來的一樣致命,甚至更準更狠。
終於要到達目的地了,王俊傑抬頭,他能夠感覺到面前院落上空有熟悉的氣機存在,玄素正隱身在空中監視著院中的一舉一動。
“你真的要這麼做?”玄素猶豫的問道。
兩人的精神力在空中交錯,王俊傑笑笑:“裡面有多少人?”
“7個。”
“都是敵人?”
素掃描了一拳,點頭應著。
王俊傑想了想,腳步一錯停了下來,右手一擺,手中的戰刀筆直插在地面石板上,雙手環抱當庭一站。他竟然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大喇喇的站在院子門口,一動不動的安靜等待著。
院中偷窺外面的幾雙眼中露出疑問,心中已是恐懼到極點的幾個人面面相覷,誰也想不出這個白衣男子站在那裡是為了什麼。
院中人商量一下,隨後便有人鬼鬼祟祟的邁步,想要從後牆翻出,只是才走到牆壁,忽聽見耳旁有人冷冷說道:“站在院子裡不要動,有敢出院子一步者,死”
那人一驚,四處轉頭檢視,卻看不見任何蹤影,只能見到其餘六個同伴都是滿臉驚懼之色,似乎這句殺意滿懷的話,每一個人都聽得真真切切。
七個人,四個廣陽門內高手,兩個紅牆大內最精銳的保鏢,還有一位是華夏至尊。
王俊傑就這麼站著,院子裡死一般的寂靜,牆邊的那人悄悄退後,放棄了原先的打算。他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院子外面那個白衣男子刀下,只是在幾分鐘時間裡便倒下了數百人,那是一個殺人狂,或者視人命如草芥的瘋子
王俊傑無聲的站立,一面監控著院內被震駭得不敢動彈的人群,一面聽著周圍數百米內的動靜。
院子七人,其中三個普通人,四個海外宗門中人,兩個四級,兩個五級,毫無危險性。
周圍能聽見無數輕微的呼吸,還有身體顫抖、劇烈心跳,牙齒緊咬和各種莫名的聲音。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