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一點爆米花和可樂在身上又不會死,瞧他個頭那麼大一個,螞蟻也搬不動他吧!”
“就是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才會欺侮一個纖纖弱弱的女人吧!”
“對呀,你們看、你們看,那個小姐好可憐!”
就這樣,原告打成被告,肇事者變成受害者,受害者成了地痞流氓,只差那麼一聲令下,可能會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見情況不妙,一直沉默地坐在歐德威身旁的李倩倩,終於上前去拉人。
“德威,我看算了啦,我們走吧,別看電影了啦!”
識時務者為俊傑吧!她就怕真吵起架來,恐怕小命會不保。
在李倩倩不斷的撒嬌拉扯下,歐德威終於讓步,在轉過臉去,狠狠地瞪了伍青一眼之後,隨即轉身離去。
反觀那兩個肇事的小女人,笑得可是非常燦爛!
不過,兩個人的樑子,算是非常正式的結下了,還結得非常之深。
是可忍,孰不能忍!
歐德威從未受過這等屈辱,何況那個女人是故意的,他百分之百確定。
把李倩倩送回住處後,他回家隨便衝個澡,就決定去找她理論,不管時間多晚,管不了會不會吵到其他的鄰居。
來到伍青的家門口,他故意讓一隻手指黏在電鈴上,好似不燒壞她家的門鈴,絕不善罷干休的模樣。
沒讓他等太久,門一下子讓人由裡頭拉開一道縫隙來。
“你又幹嘛?”伍青的小臉出現在縫隙中,一臉的睡眼惺忪。
這個男人的心眼還真小耶!她不過是撒了他一頭的可樂外加一身爆米花,跟他冷嘲熱諷的指控她是個妓女,汙衊她的人格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幹嘛?你居然還有臉問我想幹嘛?”歐德威額角暴怒的雷包仍在,眸光冷厲中帶著兇惡。
若不是怕自己揹負上殺人的罪名,現在,馬上,他就想直接將她由屋子裡給揪出來,拖到頂樓陽臺去揍一頓,然後直接將人給扔下樓去。
“喂、喂,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喔!”她伍青雖不如外表一樣是個弱質女流,但怎麼說他現在面露猙獰的模樣,也足夠嚇壞她了。
她還想多活幾年,不想成為明日一早報紙社會版上的無名女屍。
君子!歐德威哼了聲。君子態度是拿來對待淑女的,不是她這個妓女。
“拿去!”手一抬,他拎起手上握著的紙袋,表明了來意。“我要一套全新的,而且一樣都不能少,否則,我們就法庭上見!”
“耶?呃……”
不知道自己是突然變笨了,還是膽子瞬間長大了許多倍,伍青居然呆呆的解開門上的鐵鏈扣,還真拉開門來,伸手接過紙袋。
眸光先掃過紙袋裡的東西,再略抬起下顎,掛著兩個問號的大眼落到眼前的男性臉龐,一看、她差點呆掉。
耶?餿、餿……餿水頭不見了?!
不是,當然不是指他的人不見了!而是他現在的模樣,他的模樣……厚沉的眼鏡不見了,那一頭像泡過福馬林一樣既工又整的西裝頭,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看來有點頹廢又有點不羈的直黑溼發,髮長不長,但搭上他銳利的眼,卻足以挑動人心。
“你拿給我這些東西幹嘛?”拍拍自己的臉頰,伍青在心中狠狠地斥責了自己一頓。她瘋了不成,居然莫名其妙就給他吸引了去?!
“你承諾過要賠。”如果人的臉可以硬得似糞坑裡的臭石頭,此刻他的就是。“還有,希望你能識趣一點,早點搬離這裡,別讓我使了手段,再後悔莫及。”
伍青越聽越火,一對圓亮的眼兒越瞪越大。
“賠?我為什麼要賠你衣服?衣服是髒了又不是壞了,頂多洗一洗,不一樣能穿?大不了,我賠你洗衣費就是了。”
但,對於另一件事,她著實咽不下心口的怒氣。
“還有,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這屋子可是有所有權人,人家屋主都沒趕我走了,你又憑什麼趕我?”
雙手扠腰,她跨了一大步前進,火氣往上冒,勇氣往上升,不來個據理力爭,誓不罷休。
“憑什麼趕你?”高高挑起一眉,又是那鄙視的眸光。
伍青氣極了他的眸光,腦筋一轉,她故意不解釋,甚至順著他的想象走,就是要氣走這個豬頭男,最好能氣死他。
“你也是男人,也會有需要的吧?”她故作嬌嗲,一隻纖纖玉手抬了起來,毫無預警地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