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起一口氣,用力吐出,那小小迷箭直朝阿寶頸子射去,正想著待會兒要怎麼好好對她下手呢!忽地一個人影閃過,擋在阿寶面前,接住那迷箭,反於一揚。那迷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到主人身邊,而且還很不幸的就射進他的頸子——“咚”的一聲,那採花小賊便直挺挺的倒地不起了。
“他怎麼啦?”還沒開打呢,怎麼就昏倒了?
“他是自食惡果。”救命恩人說話的語氣冷冰冰的,像是不屑這等下流行徑。
阿寶是壓根兒不知什麼吹箭迷藥之事,不過眼前這救命思人還真怪呢?頭戴斗笠,以黑紗遮面,是見不得人嗎?
“老二!”那老大一驚,當真是出師不利!來此禮佛的姑娘何止阿寶一人,怎麼偏招惹不該惹的人?
莫非天真要亡他?
“若是束手就擒,尚可饒你一命。”那男子冷道:“你——你到底是誰?莫非……你就是那非金不獵的賞金獵人?”冷汗拼了命的流下。任何人都好商量,但若真是“賞金獵人”,只怕採花雙盜從此就在江湖中消失不見。
“不是‘賞金獵人’就不能捉你歸案了嗎?‘那男子生就虎背熊腰,一身的威嚴教人看了就怕;但當他一眼瞥見頭戴斗笠、以白紗罩面的嬌弱人影閃躲在樹後,悄然地從那倒地採花賊旁拾起某個玩意兒,他的唇邊迅速浮起溫柔的笑意。
“是啊!”阿寶不滿地說道:“若是天下惡人都要楊……都要‘賞金獵人’出面的話,那他豈不累死?”她是為楊明抱不平。
“好!今兒個算我認栽了!要殺要剮任憑你處置。”那老大從靴中抽出一把巴首來,緊握在胸口,待那名男子上前,就一躍而起,往他胸口刺去。
開玩笑!倘若真將他們兄弟倆送交官府,非判斬立決不可,好歹要力拼一下才行。腦中早已盤算好了,以暴對暴,他壓根兒就不是對手,不如來陰的,起其不備,將這名男子刺成重傷,要不把阿寶捉住人質也好。
正盼那名男子再跨前一步,哪知耳邊忽地來一陣咯咯嬌笑聲。這好甜的笑呢!腦中才閃過讚歎的念頭,暗道不妙,緊隨而來的,是那破空的箭聲——完了!那不正是老二的迷箭嗎?
這是最後閃過的念頭:頸脈微微一陣刺痛,整個身子還來不及抗議一下呢,就倒地呼呼大睡起來。
“好玩”好玩!“那樹後的少婦握著吹箭,快步上前輕踢了那老大賊子。一確定他真中了迷箭,雙眸一亮,急將吹箭放進荷囊裡。
那意謂著,從今以後這吹箭易主啦!
“汝兒?”
那少婦嬌俏地吐了吐粉舌,道:“反正他們將來也用不著,不如我替他們收著,說不定還能用在正途上,也算為他們贖點罪嘛!”
贖罪?才怪!分明是打算據為已有!還會不瞭解她的個嗎?成親五年,大家閨秀的性子沒養成,反而愈來愈無法無天,是太寵她了吧!
那少婦注意力轉移,好奇地瞧著阿寶。
“姑娘,你可沒受到諒嚇吧?”不知怎地,一見她就投緣。
阿寶坦率的搖頭,道:“這沒什麼好怕的。”
“姑娘好膽量。先前瞧你踹他一腳,可好玩得緊,我是學過一些防身之術,可沒你那腳有力呢!”
阿寶一雙美目打量著她。雖有白紗遮面,可聽她語氣親切,似乎有幾分孩子心性,再瞧瞧那名男於,好歹也算是救命恩人,應該是好人才是,不然也不會好心搭救她。
“其實這倒容易得很。你若想學,可以拿他做試驗。”阿寶瞄瞄那名威嚴的男子。
那名喚作汝兒的少婦掩嘴低笑,瞧見那男子無奈的搖頭,背過身於,似是拿這兩個小女人沒奈何,只怕先前阿寶說的話,全讓他給聽見了呢!
“這倒是好主意。姑娘,我是愈瞧你愈投緣,我國名莫汝兒,至於那可以做試驗的他,正是我相公。我叫你一聲妹妹,你說好嗎?lj”當然好!我朱瑋寶。你可以叫我寶妹妹,不然阿寶也成,大夥兒都是這麼叫的。“敢情是在這裡閒話家常起來了?那背過身的男子是面不改色,想是早習慣妻子的作風。
“阿寶?”汝兒眨了眨眼。“你是一個人嗎?怎麼沒瞧見府上的丫頭隨侍在側?”
‘我——本來是有人陪著的,不過現下就算是我走了,他也未必知道呢!“阿寶的的語氣挺酸的。
她是沒嘗過吃醋的滋味,今兒個算是初嘗,那股酸味就飄了幾里遠。
汝兒不解——“他怎會不知呢?是不是你迷了路?妹妹,你若是頭一道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