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院那一天,嵇青抱著孩子跟他說,我不想跟你回去的時候,封錦城覺得,自己此生所有的的風度涵養,已經被這女人折騰的一絲不剩了。
他眯起眼冷冷看著這女人,咬牙切齒的問:“為了離婚,你是真想跟我對簿公堂是吧?”
☆、十五回
封錦城發現;自己真拿嵇青這女人一點法兒沒有,她什麼都不跟他說,真跟她較真吧!心裡還捨不得,就這麼著,他還想跟她天長日久的過下去,要不人家都說,這男人有時候都犯賤,封錦城覺得,在對待他媳婦兒這事兒上,他都不認識自己了,優柔寡斷,嘴裡說的狠,你等著法院的傳票吧!頂著一腦門子火氣回了B市,給律師的電話都打過去了,又被他結束通話。
真鬧到法院,兩人之間可就再不能轉圜了,這個他還是挺明白的,可那個女人……以前就知道有點沉默寡言,一點不知道她這麼倔,尤其,封錦城始終莫名其妙,這個婚當初結的匆忙,不知所謂的就結了,這時候嵇青非要跟他離婚,同樣稀裡糊塗的。
封錦城都恨不能把嵇青的腦袋掰開瞅瞅,裡面到底琢磨的什麼東西?封錦城鬱悶的抓心撓肝的沒出發洩,就把葉馳從家裡提溜出來喝酒,想著把這些糟心事兒跟哥們說道說道。
葉馳這兩天倒閒在,他媳婦兒出去旅遊去了,要說事業單位每年總有幾趟旅遊,可在葉馳私下偷偷的干涉下,基本上,時蕭同志一次也沒去過,糊弄了這幾年,時蕭就是再傻也瞧出點意思了。
這回是去江南,時蕭最心水的地兒,非要去,葉馳就不明白了,江南是不賴,他媳婦兒也有那麼點江南情節,他不是也挺支援的,哪一年沒去一兩回,為了這兒,西湖邊上都買了棟別墅撂著,時蕭想去,啥時候不行,非得巴巴跟著單位一幫人去,那是玩嗎?簡直就是受罪。
他這話跟時蕭一說,他媳婦兒嘟著小嘴說他炫富,俗,渾身銅臭氣,不能理解他們這種集體活動的樂趣……反正好說歹說的是去了。
媳婦兒走了,小子閨女也被葉家二老歡天喜地的接走了,偌大的房子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從公司一回家,往常走的分外輕快,這幾天步履異常沉重,他媳婦兒不在,就跟沒了主心骨一樣,幹啥都沒滋味了。
因此封錦找他喝酒算歪打正著,要說他們哥倆兒真有些日子沒在一塊兒這麼喝了,葉馳那眼神多毒,見了面打眼一瞅就知道,指定錦城是不順心了,從小到大,葉馳還真沒見過封錦城愁成這樣過。
感覺什麼麻煩事兒到他身上都遊刃有餘,葉馳挺服氣他這點的,就像他媳婦兒時蕭說的那樣,封錦城雖看上去挺嚴謹,身上卻隱隱含著股子風清骨駿,剛健朗暢的魏晉風骨……話裡話外頗多讚賞。
當時葉馳心裡還酸的不行,非逼著他媳婦兒也總結總結自己,想著在自己媳婦兒心裡,自己怎麼也得比錦城強吧!可平常看上去迷迷糊糊的丫頭,異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繼而點點頭:“也像……”葉馳眼睛一亮,巴巴的湊上去問:“媳婦兒,你老公像什麼?”
時蕭抿著嘴笑了兩聲:“像土匪,蠻不講理,無惡不作的土匪。”葉馳愕然半響,跟著就撲了過去,按著他媳婦兒上下其手,嘴裡恨恨的道:“知道土匪最擅長的什麼嗎?就是強搶民女……”
想到此,葉馳忽然長長嘆了口氣,他想媳婦兒了咋辦?封錦城斜著目光掃了他幾眼:“怎麼了,就這麼會兒功夫,又想你媳婦兒了?”
要不說是光著屁股長大的哥們呢,彼此心裡那點兒想頭,都門清的。葉馳自然也聽胡軍說了,錦城的媳婦兒找著了,今兒錦城給他打電話出來喝酒,葉馳還覺得新鮮呢。
你說這日思夜想的媳婦兒找著了,當了兩年和尚的錦城,還不趕緊的開開葷,葉馳幾個私下裡還說,錦城不定得跟媳婦兒怎麼膩乎呢,估摸沒個十天半個月都捨不得從炕上下來,這時候還有空喝酒,那就別說,肯定是媳婦兒不讓上炕唄!
葉馳心裡都替錦城憋得慌,這素淨的和尚可不好當,尤其前面大魚大肉都吃慣了,扎卜楞的一吃素,誰受得了。
這一點上葉馳也挺佩服錦城的,這哥們兒有當聖人的潛質,葉馳抄起酒瓶子給兩人面前的杯子倒滿了,胳膊一伸,攬著錦城的脖子低聲道:“別提我媳婦兒了,別管跑多遠,那都是我嘴裡的肉,說說你媳婦兒,怎麼著了?胡軍可說了,說你家閨女長的那叫一漂亮,小臉大眼,白白淨淨的小模樣兒,比你小時候都標誌……”
封錦城一拳揮在他肩膀上,推開葉馳:“你他媽才標誌呢!會不會說人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