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時分,之前吩咐下去的事情都以及準備妥當了。
八大王和揚子江王去了京城運河的上游,順便按照他的吩咐隨時截斷運河之中的河水,韓猛也返回了鏢局,沙金提著一個大籮筐,裡面裝滿了黃紙剪成的供桌,祭品,香燭,等等所需要的東西。
而吳象卻早已經醒來,閒來無事的他只是坐在一旁的臺階上拿著一條烤羊腿大口的吃喝著,水鬼的事情對他而言絲毫沒有影響。
“韓猛,帶著鏢局內所有的鏢頭還有甲士都暫時送到後院去歇息,沒有我的吩咐不準走出後院半步。”李修遠看了看天色立刻開口道:“若是有人不聽勸告的話,你可以直接拿下。”
“是,大少爺。”韓猛抱拳應下,立刻就忙碌起來。
“沙金,帶幾個人把你買來的東西分別鋪到院子裡,每一張供桌上放一份祭品,做完了之後再去弄幾十把火把,以備後用。”李修遠道。
“是,東家。”
沙金應了聲,立刻帶著幾個病好了的鏢頭開始按照吩咐做事。
一切佈置妥當之後。
李修遠則是自己搬了一張椅子一個人坐在大堂外,他身披鎧甲,寶劍橫在大腿上,雙手扶劍,閉目養神。
時間一點點過去。
從早上到下午,再到傍晚。
看著夕陽一點點的落下,天色漸漸暗道下來,夜裡的涼風也開始升起。
此時此刻,京城的運河碼頭附近。
這裡的貨船已經停止了運送貨物,碼頭上的力夫都已經回家休息了,除了一些還在忙碌的掌櫃,賬房正在清點貨物,記賬收納的話,便只有偶然經過這裡的行人了。
京城的普通百姓也是遵循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習慣。
夜市的熱鬧和他們是沒有關係的,那都是家境優良的富家弟子,閒著無聊的書生士子才會去遊玩的,除此之外便只有夜市的商販們。
往日的碼頭本來是十分清淨了,但是在今日,剛剛入夜的時候碼頭旁邊的運河之內就發生了一件件詭異的事情。
“咕嚕嚕~!”
黑漆漆的河面上突然冒起了一個個水泡,這水泡一開始只有兩三處地方騰起,像是有大魚露出水面吐氣,可是卻又不太像,然而這樣的事情卻越演越烈,才片刻功夫不到,整條運河的河面就像是沸騰了一樣
,一個個水泡接二連三的出現了。
由少漸多,再蔓延整個河面。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碼頭附近還在逗留的幾個掌櫃的嚇了一跳。
“河裡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冒出瞭如此多的水泡?難道是上游有一群大魚路過?”
但是那位掌櫃的話還未說完。
河面之中冒起的水泡卻又再次發生了變化,那冒出水泡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個漩渦,大的有澡盆一般,小的也有斗笠大小,一個個漩渦密密麻麻的分佈著,在渡口旁邊的昏暗的燈籠映照下顯得尤為詭異。
那位掌櫃的沒有見過這等奇異的事情,竟忍不住走到渡口旁邊往河裡看了看。
才看一眼,他立刻嚇的尖叫一聲,直接就往後面跌坐了下去。
接著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頭也不會的往前跑去。
“沈掌櫃,怎麼了,怎麼走的那麼急,你鋪子的賬目就理清了麼?”
渡口旁邊有人見到那位掌櫃的連滾帶爬的逃跑,開口問了一聲。
“這掌櫃的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幾個賬房見到自家掌櫃如此,不禁放下手中的事情追上去詢問。
最後他們在附近的一家客棧之中找到了沈掌櫃。
“別,別去碼頭旁邊,那,那水裡有屍體,好多的浮屍泡在水裡,撞邪了,今日一定是撞邪了......”這位沈掌櫃抓住賬房的手結結巴巴的說道,彷彿見到了什麼最恐怖的事情一樣。
客棧的其他客人聽到這話皆面帶悚然,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而此刻的碼頭附近卻是颳起了一陣陣陰風。
陰風呼嘯從河面吹來,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個漩渦落在了地上,變成了一位位臉色灰黑,身穿壽衣,毫無生色的人,他們目光詭異,打量著周圍。
見到一切無異常之後,這些人卻又對著身後的河面招了招手。
立刻,河面之上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緊接著四個好似紙人模樣的奴僕抬著轎子從河對面飛奔而過,最後落在了碼頭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靜靜等待著,數一數那轎子,卻是有幾十頂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