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郝昭這個武藝非凡之人跪在地上磕頭的不是趙瑞個人的威嚴。
讓他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的是這世道,是這皇權。
郝昭也不是向趙瑞妥協,求饒,是沒辦法反抗這世道,反抗不了皇權。
莫說是他,便是李修遠也深深的明白,敢誅殺一位王侯,除了造反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但對郝昭這個有家室,有父母,有親朋的人而言,讓他造反比殺了他還難。
即便是他的武藝強大到可以將這整個驛站的人全部殺光,全部滅口。
那又如何?
當今官家的弟弟,大宋國的越王被刺殺於官道附近的驛站之內,朝廷能不震動?能不徹查?
六扇門的捕頭,朝廷供奉的一些法師,修道之人,想要找出殺人兇手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因為明白,所以郝昭才跪在地上磕頭。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個趙瑞性格瘋狂,根本就不怕死亡威脅,郝昭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非但不害怕,反而抓著他的刀自己把脖子送上去。
如果不是郝昭當時收力了,趙瑞就已經自殺身亡。
李修遠正是因為看到這種種一切,所以他才一直在皺眉思考,希望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既能保全這郝昭一家,又能不讓這個趙瑞記恨他們。
替死法就是李修遠覺得最為穩妥的法術。
因為沒有人會對死人記仇。
“你磕頭磕的不錯,本王心情好了許多。”趙瑞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郝昭的面前。
“王爺,當心啊。”柳先生大驚,忙指揮護衛保護。
“滾開。”趙瑞一腳踹開了柳先生還有幾個護衛:“本王不要你們這群廢物保護。”
旁邊的護衛面帶畏懼,又怯怯的退了下來。
趙瑞走到郝昭的面前拍著他的臉龐道:“本王知道,你很想殺了我,但是本王還知道,你不敢,因為以你的武藝要殺本王有著無數次的機會,可是你依然沒有動手,因為其中原因很簡單,本王姓趙,趙官家
的趙,你這個賤民腦子不錯,知道殺了本王之後的代價是無法承受的。”
“當然,如果你要改變注意的話現在也不晚,本王的脖子就在這裡,刀還在你的手中,護衛本王都給支開了,殺了本王你就能帶著你的妻子遠走高飛。”
趙瑞面帶笑容有些冰冷:“只是天下是姓趙的,你一家老小能走到哪去?”
“你....說過要放過我們的。”郝昭從牙縫之中蹦出了幾個字:“你出爾反爾的話,我立刻就殺了你。”
“哈哈,不錯,本王沒說過要放過你們,只是說了可以考慮,看在你剛才磕頭的份上,本王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嗯,本王想一下,有了,你就陪本王玩一個遊戲吧,如果你贏了,本王就放過你妻子,讓你們
離開,也不會追究你們的罪名。”
“如果你輸了......”趙瑞說道:“那就對不住了,本王要你妻子的命。”
“你這狗東西。”
郝昭怒目暴起,刀又擱在了趙瑞的脖子上。
“哈哈,殺吧,想殺的話就殺吧,但本王可以斷定你這賤民不敢殺本王。”
趙瑞哈哈大笑,根本不怕那架在脖子上的刀鋒。
“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殺了本王被誅連九族,要麼就陪本王玩這個遊戲,只有贏了你才可以安然無恙,當然,如果你帶著你妻子跑了,不陪本王玩,本王照樣會下令通緝你們。”
郝昭咬著牙,手中的鋼刀只需一用力就能輕易的割下這個王爺的人頭。
可是他的刀依然是砍不下去。
一旁的妻子郝氏則是哭著道:“官家,答應他吧,賤內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但是官家你卻不能再有事啊,家裡如果沒有你那就一切都完了,以後公婆會餓死,孩子會餓死,什麼都沒了。”
“看看,你的妻子多麼賢惠,這個時候了還在為你擔心,你的刀難道就只是殺人的麼?也許以你的本事能贏過本王也說不定呢?”趙瑞笑道。
“可惡。”
郝昭手中的鋼刀一甩,只聽見一聲炸響,腰刀沒入了旁邊的青磚之中。
“你這狗官,真要把我逼上絕路才肯罷休麼?你想玩什麼,我陪你玩便是,但若是你再出爾反爾的話,我發誓,今日一定要割了你的腦袋。”
他對打天發誓,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這就對了,不過你放心,本王可是一向很講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