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販的事情結束之後。
李修遠和朱昱,張邦昌,錢鈞等人來到了相國寺的寶殿前。
路上,張邦昌卻是笑著道:“李兄,你這是好端端的為什麼買來一頭羊,我們可是來相國寺遊玩的,你看,你買的這頭羊現在都認識你了,一直跟在你身後呢,趕都趕不走。難道李兄你的義舉感動了這頭羊
,讓它有了報恩之心麼?”
“哈哈,若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有趣了,到時候李兄只怕不捨得吃了它,得好生養著才行。”
“哪有養一頭羊在身邊的。”
錢鈞和朱昱也笑道,他們並沒有嘲諷的意思,只是拿這件事情打趣而已。
李修遠也只是笑了笑:“我看這羊有靈性,別的地方它不跑,專門往這佛門之地跑,說不定這是一種緣分,能帶來善報呢,而且我看那羊販有古怪,言語之間沒有一句是真的,如果不是不願意浪費時間和他
糾纏,我說不定真要帶他去衙門問個清楚。”
“行了,行了,李兄你愛較真,我們就不和你談這件事情了,來,我們去寶殿之中上香祈福,難得來一次,怎麼能不給廟裡的菩薩供奉一炷香火呢。”張邦昌道。
幾人覺得有理,便一起入了寶殿和其他香客一起排隊,準備上香。
相國寺的寶殿之**奉了很多菩薩,什麼手捧寶瓶的觀世音菩薩,騎著獅子的文殊菩薩,坐著白象的普賢菩薩,還有地藏王菩薩等等,另外又有羅漢尊者,佛門金剛,當然最中間的供奉的是佛主。
因為寺廟香客極多。
幾乎每一尊菩薩前面都有很多香客燒香拜佛,幾人排了排隊,最後擠到了人比較少的文殊菩薩的神像前面。
李修遠看著眾多香客跪拜上香,也不言語,只是立在旁邊打量著這寺廟,並沒有想要上香的意思。
“李兄,你不上香祈福麼?這相國寺是很靈驗的,有很多人來到相國寺燒香拜佛之後都得到了庇護,雖然我們讀書人不信這個,但是聊勝於無,為父母長輩們祈福也是一片孝心的表現啊。”
張邦昌開口說道。
李修遠笑著搖頭道:“不,我就不用了,家中父母健康長壽,生活無憂,用不著再燒香拜佛了。”
“李兄,這祈福就當是一份心意嘛,反正都已經來了,哪有來相國寺真的只是來看看的,不燒一炷香怎麼行。”一旁的錢鈞也道。
李修遠委婉的拒絕道:“我還是算了吧,師傅囑咐過我,我不管進哪座廟都不能拜神拜佛,不然會出事的。”
“燒香拜佛怎麼會有事呢,你師傅肯定是糊弄你的。”張邦昌卻是不通道。
李修遠搖頭道:“不是我有事,是廟裡的菩薩有事。”
“真是一派胡言,如此不禮佛,沒有尊重菩薩的人居然也敢進出這佛門重地,真不怕上天懲罰你這種人麼?”
身後一個香客卻是忍不住指責起了李修遠:“你如果不燒香拜佛的話就出去,莫要在菩薩面前胡言亂語,若是菩薩怪罪起來你擔當的起麼?”
李修遠回頭看了一眼,卻是以為頗有幾分威嚴之氣的男子,像是一位朝廷命官,沒想到朝廷的官員也如此的信佛,竟排隊來上香。
“這不是知府大人麼?”
張邦昌卻是認出了此人,笑著施了一禮。
此人是京城知府方生餘。
官雖不小,但卻因為是天子腳下,這個知府是做的十分的憋屈,權利比不上那些外地的知府大人。
方生餘雖然三十又餘,但卻篤信佛教,家中也由供奉菩薩,今日聽聞釋空大師講經,他和夫人特意前來燒香拜佛,聆聽佛法的教誨。
“你是?”方生餘看了一眼張邦昌,並不認識他。
張邦昌笑道:“晚生張邦昌,上次官家宴請百官,晚生和知府大人對桌而坐呢。”
“張邦昌?是那兩榜進士張邦昌?嗯,你的才情本官可是常有聽聞啊。”
方生餘撫須笑道,態度和藹了很多。
他可知道這張邦昌不但是兩榜進士,而且還入了通天閣,將來外放做官,前途無量啊,若是到了自己這個年紀,肯定不止做到知府的位置。
如此有潛力的後生晚輩,自然當結識。
就在兩人熱情交談的時候,方生餘旁邊的夫人,方氏卻是冷著臉說道:“你這人若是不燒香拜佛的話就還請讓開一些,莫要攔著我的路,我可是準備了上好的貢香來給菩薩的,菩薩一定會庇護我們這種人,
而不是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