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孫總兵和趙總兵的魂魄被勾,他們懵懵懂懂,不知道周圍的情況,只是任由兩位鬼王帶到了金陵城的十王殿來。
矇蔽神志的法術對兩位鬼王而言只是小術而已,算不得什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突然,一聲怒喝響起,案桌上的驚堂木一拍:“堂下兩惡鬼還不速速跪下?”
孫總兵和趙總兵頓時渾身一個激靈,那被矇蔽的神志一下子就清醒了過裡來。
隨後他們眼睛恢復神采,有幾分茫然和無措的看了看四周。
這一看卻把他們嚇的臉色蒼白,幾近半死。
卻見周圍陰森,可怕,黑煙繚繞,鬼影重重,周圍站立著一排排,身穿不知道哪朝差役服的衙役,這些衙役手持水火棍立在那裡,臉色或發青,或發綠,身上陰氣沉沉,不像是活人,倒像是一具死人的屍體
,但當他們留意這些差役的時候。
當即,有兩個孔武有力的差役走了出來,直接一左一右的壓著兩個總兵一棍子打下去,直接強行讓他們跪在了地上。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綁架本官,可知道本官是誰麼?本官乃揚州城的總兵,爾等賊匪若是識相就速速放本官離開,否則本官大軍一到,定要立刻將你們誅殺。”孫總兵哪裡收到過這樣的羞辱,當即大怒,
掙扎的就想要站起來。
可是旁邊的那鬼差卻是死死的將其摁住。
區區一個文弱總兵的魂魄,怎麼能比得了鬼差的力量,倘若他武藝高強的武將,鬼差還畏懼七分。
“大膽,惡鬼孫啟遷,死到臨頭了還不知罪,抬起你的腦袋看看,這裡是何地方?”高堂之上,案桌之後一位足足有丈許高的人坐在那裡,眼中發出綠光怒視孫總兵。
此人身穿袞服,頭戴冕旒,宛如一副春秋戰國時候的王侯大半,面龐乾瘦,泛著青色,下巴的鬍鬚垂到胸前,比女子的頭髮還長。
如此陰森可怕的一個人,此刻高高在上卻有種難以嚴明的威嚴。
孫總兵一驚,下意識的看了看那頭頂的牌匾,當即嚇的驚叫一聲:“閻,閻羅殿?”
卻見長鬚鬼王的頭上掛著一幅牌匾,上面寫著閻羅殿的三個字。
這個時候他們才猛地發現,自己面前的都不是人,而是鬼啊,那坐在高位上的袞服男子不會就是陰間的閻羅吧。
“不,這不可能,本總兵怎麼可能死了。”旁邊的趙總兵嚇的臉色慘白,叫喚掙扎起來:“本總兵清楚的記得自己分明是在軍帳之中睡覺,怎麼會來到這裡,一定是你們抓錯人,勾錯魂了,本總兵還不到死
的時候,本總兵還年輕呢。”
“你等作惡多端,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怎麼回事?真是可笑,你們生前做過太多的惡事了,福德,壽元折損的一乾二淨,今夜你們壽終正寢,正是勾走你魂魄的時候。”長鬚鬼王喝道。
趙總兵聞言渾身一顫,一時間渾身癱軟,心如死灰。
難道自己真的作惡太多,夜裡被鬼神勾走了魂魄,現在這裡已經到了陰間了?
孫總兵卻抵抗起來道:“你既然是陰間的閻羅,有什麼證據證明本官壽元將到,要死了?如果拿不出證據本官心中是不會服的。”
長鬚鬼王冷哼一聲:“證據?你在陽間所做的那些惡事就是證據,看來你這惡鬼到了陰間也不自在,來人啊。”
“小鬼在。”立刻有鬼差抱拳走了出來。
“先打他三百棍,看看他是招還是不招。”長鬚鬼王道。
鬼差應了聲,當即拉著孫總兵的魂魄就拖到了大堂之外,拿起棍棒就棒打起來。
“啊~!”
孫總兵被打的連連慘叫,這種魂魄之軀被傷到的疼痛遠遠勝過皮肉的疼痛。
可偏偏這疼痛永遠都那麼清晰,不像是皮肉打壞了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痛死本官了,快住手,本官可是總兵,你們敢打本官,本官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孫總兵痛的哀嚎叫喚,同事咬牙切齒的威脅著那些鬼差。
可是鬼差聞言卻是下手的力道更重了。
長鬚鬼王冷冷道:“本王對付的惡鬼多的去了,你這樣的惡鬼不打一頓是不會自在的,趙盡忠~!”
忽的他又喚了一聲。
趙總兵身子一顫,沒有了之前的硬氣,哆哆嗦嗦的抬起頭看著這個閻羅王。
“人間犯下的罪錯在陰間是要一一招供的,你若是肯一五一十的在陰間所犯的罪狀寫下來,可以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