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的出現瞬間就鎮住了壽山,艮嶽兩尊山神。
他們雖然不是天宮之中的仙神,但也是朝廷敕封成神的,只要大宋朝不滅,他們的地位不必天宮之中那些敕封的神仙要低,而且論道行的話,他們兩尊山神依靠著大宋過曾經的強大,以及得天獨厚的優勢,雖然成山神的時間很短,但是道行卻極高。
一尊鬼王說斬就能斬。
可,這種被朝廷敕封的山神有一個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一旦王朝更替,他們的氣數也就到頭了,便是道行道行,本事再強也得泯滅,比不上那些真正靠修行成就人仙之位的修道之人自在。
壽山山神此刻手持鎮山劍,看了一眼打下地面的艮嶽山神。
卻見艮嶽山神身上的鎧甲破裂,背後裂開了一個大口子,沒有鮮血流出,但卻有一股香火,陰氣簌簌的冒出來,不斷的往外溢散。
鬼神之軀一旦受傷,折損的就是道行。
沒有必勝的把握,鬼神是不太願意和別人鬥法的,因為即便是贏了也有損自己的道行。
“李修遠,你是南方的聖人,我等是北方的山神,護衛的是京城的安全,你我之間是井水不犯河水,將來你考取功名,入朝為官,濟世蒼生,我等亦是同僚,以後說不定還能一起為當今管家效力,今日你為了區區一尊鬼王就神魂出竅對我們出手,是想做什麼?造反麼?”
壽山山神義正言辭,嚴厲的呵斥李修遠。
“你既然知道我將來可能會入朝為官,濟世蒼生,但為什麼要阻攔鬼王護送我的屬下?你們見死不救也就罷了,這一點我並不怪你們,畢竟我的護衛又沒有供奉香火給你們,倘若供奉了香火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孔子都說了,見義不為,無勇也。”
說到這裡,李修遠臉色一冷:“你們可以不救,但為什麼要阻攔我派去救人的鬼王?”
“職責所在,我等奉命鎮守京城,攔的便是妖魔鬼怪。”
壽山山神說道:“聽聞李聖人都以理服人,以堂堂正正的名義誅殺妖魔,難道今日你要因為個人的恩怨就要違背本心了麼?”
他成神上百年,儘管是武將死後被敕封,可在京城這麼久,耳讀目染之下一些道理豈會不知道。
此刻用來反駁李修遠,先讓其理虧,如此一來此戰不一定能打起來。
李修遠卻是笑了起來;“你還知道我以堂堂正正之名誅殺妖邪?可你們是否知道我除了以堂堂正正之名誅殺妖邪之外還有一個理由誅殺妖邪麼?”
“若有鬼神妖邪阻我人間之道者,當誅。”
“官有官道,鬼有鬼道,神有神道,我自有我道。人間官員爭權奪利無錯,有鬼貪食香火無錯,有神行駛神權無錯,你們忠於職責,護衛京城也無錯,那最後這世道混亂,百姓凋敝這是誰的錯?是老天錯了麼?”
“可笑,天底下哪有純粹的對和錯,我若和你們鬼神辯論,即便辯到死也辨不清,因為在我看來身份地位不同,對與錯就不同,故此人與鬼神很多地方是沒辦法相互理解的,所以我只有秉承一念,貫徹我此生的理念,走完我的人間之路,看看這天下是鬼神當道,還是我這人間聖人當道。”
“故而,阻我成道者,無論你是鬼神,還是妖魔,又或者是官員百姓,都當誅。”
說完,他目光如炬,氣勢磅礴,秉承一念,不被這兩尊山神的話語動搖。
李修遠走到今日這一步,都快起兵平亂了,今後不知道要誅殺多少人,多少妖邪,若是內心動搖的話,豈不能作繭自縛?
孔子誅少正卯的時候若是心軟,或許他的理念就不會流傳下來了。
壽山山神聞言當即眼中漏出一絲慌色,此刻被李修遠這種堅定的信念所懾,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自古以來,成道則既是大善,亦是大惡。
眼前這個李修遠,以天生聖人的命格要走的道對鬼神而言就是大惡,他的道走完了,不知道有多少鬼神要死在他的斬仙大刀之下。
“如此一來,李修遠你是鐵了心的要和我們兩尊山神作對了麼?”壽山山神定住心神,沉聲喝道。
“不是我和你們作對,我沒有和任何人作對,是你們攔住了我的路,今日如果我放過你們的話,將來還有鬼神用別的理由來阻礙我,我還放過的話,那往後我豈不是步步難行?難道不允盜請的典故你們兩尊山神不知道?”
不允盜請的意思就是不答應強盜的要求。
這是漢末橋玄身上發生的故事,講的是一夥強盜把橋玄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