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修遠和陸判鬥法的同時。
金陵城的衙門之中的衙署內。
這裡是兵部侍郎傅天仇的臥房,此刻他堪堪入眠,因為叛軍的事情,他回到衙門的時候就忙個不停,不是安撫百姓,鄉紳,就是穩定城外軍營的軍心,除此之外,還要調集城內僅剩不多的守城軍,以及衙門的衙役,來嚴守城門。
為此,今日他還宵禁了,靜止夜間百姓的出行,並且派了差役巡邏。
可是傅天仇才剛剛入眠沒多久卻已經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很久以前的一座破廟,那是他年輕的時候上京趕考路過的一座神廟,神廟之**奉的是一尊將軍的神像。
神像沒有名字,不知道是哪朝的將軍死後立刻廟,這將軍廟因為無人打理的緣故,再加上年事久遠已經快要倒塌了。
傅天仇站在廟中,看著眼前的這將軍神像。
忽的,這石刻的將軍神像突然眨了眨眼睛,活了過來,手臂揮舞,拿著一個巨大的銅錘,威風凜凜,神異非凡。
夢中的傅天仇嚇了一跳,想要逃出這神廟。
這將軍卻立刻開口道:“大人莫要驚慌,小神有話要和大人說,還請大人留步。”
傅天仇腳步一停,問道;“你有什麼話要和本官說?是有冤屈沒有得到伸張麼,還是廟宇缺少修葺和香火供奉?”
“大人誤會了,小神要說的並不是這些,小神是受李公子所託,傳一句話給大人。”
“李公子?哪個李公子。”傅天仇問道。
天下姓李的人何其多。
將軍說道:“是人間聖人,李修遠,李公子,他要告訴大人,侯府的李梁金此刻帶著府兵向李公子的府邸去了,他想謀害李公子。”
“什麼,竟有此事?”傅天仇聞言當即大驚。
這個節骨眼上李梁金居然帶著府兵出動了,他想做什麼?真的想要造反麼。
這一驚,傅天仇當即從睡夢之中驚醒了,此刻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房頂,摸了摸額頭,竟是冷汗冒出。
“李梁金帶府兵去殺李修遠了?”
當即,他從臥榻上坐了起來,細細回想之前夢境之中的一切,若是這事情屬實,那定然是無比嚴重。
李梁金是侯府的公子,有幾百府兵,還有護衛,再加上他侯府和叛軍有著不清不楚的聯絡,這個時候一舉一動都會牽扯巨大。
還以為李梁金有些頭腦,這個時候應閉門謝客,在家中靜坐才是,等待這次的風波平息。
而且再說了,李修遠真有那麼好殺麼?
傅天仇絕不這樣認為,在侯府的林園之中,他見過李修遠的武藝,當真是在世的猛將,堂堂軍中悍將紀江,在他面前都走不了一個回合,立刻就被挑斷了一隻胳膊,而小六也說過,這樣的武道宗師,至少五百人馬才能圍殺,而馬戰高手更為棘手,足以一騎當千。
即便是李修遠一人,亦是能和李梁金的府兵搏殺。
若是李梁金被李修遠當場斬殺了,那是事情可就更嚴重了。
“快,快把文若叫來,小六,小六呢?”傅天仇當即慌慌張張的穿了一副出了門。
門外有兩個衙役守著,這兩個差役正在打瞌睡,當即就被驚醒了。
“是,大人。”當即,這兩個差役立刻小跑著離開了。
很快,一個叫文若的文人披著衣服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莫不又是兵變了吧。”
“不是兵變,是李梁金要帶著府兵在城內鬧事,你快去召集衙役,兵丁,隨本官去制止。”傅天仇說道。
“李梁金鬧事?他,他怎麼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侯府和叛軍的事情牽扯很大麼,現在應該閉門謝客,撇清聯絡才對,怎麼還敢鬧事。”這個叫文若的文人驚道。
傅天仇道:“揚州地界,李候府一脈牽扯甚廣,如今李侯爺屍骨未寒,現在李梁金當家做主,他若真的叛了,揚州整個地界怕是要翻天了。”
和李侯爺牽扯的官員,軍士不知道有多少,李梁金不動還相安無事,若是他真的出了事情整個揚州就會人心惶惶。
而且眼下這世道並不太平,誰知道揚州又會掀起多少風波。
不一會兒功夫,傅天仇就帶著衙門內的所有兵丁,衙役急急忙忙的向著李修遠所在的凶宅趕去。
“父親,等等我,我也去。”這個時候傅月池拿著一柄寶劍趕了過來。
傅天仇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