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沒想到這個胡黑居然也想謀害那個李修遠,而且還知道不利用鬼神的手段,而是集結強盜賊匪,來一次叛亂,讓李修遠死在叛亂之中,這個到是和自己想法不謀而合。
比法術和武藝,石虎都比了。
甚至他連黑虎的肉身都丟了出去,為的就是吞食掉李修遠。
接二連三的失敗讓他意識到了,這個李修遠看上去只是一介凡人,但實際上福澤過於深厚,太難誅殺了,想要殺死他只有用依靠凡人的力量才行。
而他在凡人之中沒有什麼勢力,想要謀害李修遠的話只有一條路。
那就是聚眾起義。
石虎只需暗中聚集賊匪,壯大聲勢,等待機會就能一鼓作氣的滅了李修遠。
便是他武藝再高,斬仙大刀再鋒利也絕無活路。
所以在這胡黑說這是對付李修遠的下策,在他看來卻是上策。
“你當真是要起兵誅殺李修遠?”石虎盯著胡黑再次問道。
“小妖怎麼敢隱瞞黑山君呢?”黑狐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神情誠惶誠恐。
他從之前石虎的話之中就知曉,這黑山君對李修遠感興趣,但是無妨,自己要的是李梁金舉族被滅,若是能搭上一個李修遠,自己這仇恨算是報了,便是死也值得。
石虎再次站了起來,咧嘴笑道:“很好,老子就信你一回,你且去回那李梁金,老子願意跟著他起事,並且尊他為首領,有這蠢貨在前面擋著,老子也能安穩一些,除此之外,老子還幫你聯絡白蓮教和彌勒教,他們也一定會跟著起事的。”
“那個李梁金需要多久準備時間?”
胡黑算了算道;“回黑山君,一個月之內,兵器鎧甲可以準備妥當,凡人的動亂需要一些準備的時間,不能倉促,否則大事難成。”
“好,便等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後老子要讓那李梁金帶著人殺進金陵城。”石虎哈哈大笑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痛快。
自己的第三手殺招就要來了,李修遠,你擋得住麼?
小小的村莊之中,一場兵戈動亂正在醞釀,而且很快就要爆發出來。
此時此刻的李修遠卻並不知曉。
他不是神仙,能預知未來,即便是麾下的鬼神已經開始接手揚州各地的城隍,土地,水神,但要想要所有的事情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這幾日的時間他都在整理從陸判手中奪來的兩本生死簿,不斷的劃掉一些本來死去,但卻因為陸判改動的緣故遲遲沒有死去的惡人。
若是為惡得不到報應,這人間只會越發的黑暗,墮落。
雖然現在這樣做可能已經晚了,但總好過什麼都不做吧。
“這個人有些過分了,陸判居然給他增了六十年的壽元,若是不改回來的話,這人會活一百五十歲,此人無德無福,只是因為請陸判吃過幾頓酒,這陸判也太隨意了吧,真以為自己有了生死簿和判官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更改一切了。”
書房之中,李修遠皺起眉頭,對著旁邊的一些名錄一一查證,然後修改回來。
一些作惡多端之輩,他連修改的想法都沒有,直接就劃掉名字,先弄死再說,好過在人間作亂。
這些名冊都是李林甫,以及其他的鬼神查出來的。
不然靠李修遠一個人怎麼能把所有的名冊翻了個遍。
查出來的名冊由他對照一番,再用判官筆修改,如此一來就可以確保自己不誤改。
“夫君,這事情是長久之事,怎麼能急於幾日之內修改回來呢,夫君應該好好的保重身體,此事交給李林甫先生去辦就可以了,而且夫君不是說開春就要開恩科麼?這考取功名才是正事啊。”
旁邊一個面色紅暈,嬌態頻生的貌美女子端著一杯茶水走了進來,她聲音輕柔悅耳,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檀香。
李修遠搖頭道:“小梅,你太小看鬼神了,這生死簿如此輕易的落在我的手中,這並非當日陸判棄卒保車之法,而是他故意將這生死簿和輪迴筆丟給我,因為這生死簿已經改的不像樣了,他丟給我是在耗費我的精力修改回來啊,他改一次人間亂一次,我再修改回來則是再亂一次,一來一回便是讓人間元氣大傷,我要治理的話就得再多花很多時間。”
“而且這個時候人間別起兵災就好,否則.......我這一生怕是要被鬼神拖垮了。”
冷靜下來細細思考之後,他覺得陸判當日並不是單純的丟出生死簿和判官筆保命。
或許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