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梁金決定去起兵造反的時候。
李修遠卻是騎著龍駒,不緩不慢的回到了金陵城。
他的肉身被龍馬揹著離開了金陵城,追尋他的神魂而去了,幸好路上有四尊鬼王保護,才沒有被山野之中的野獸啃食,也沒有遇到什麼意外,最後神魂迴歸了肉身,安然無恙的返回金陵城。
龍馬上的李修遠此刻卻是拿著一本古樸的古書翻看起來,眉頭微微一皺。
“這是生死簿吧?”李修遠對著左右問道。
路邊林中的有一個聲音傳出,是長鬚鬼王的聲音,他道:“公子,這就是陸判手中的生死簿,不會有錯的,小鬼見了不止一次了。”
李修遠道:“既是生死簿,為何上面的名冊比我這本生死簿多這般多......”
子母鬼王的聲音響起:“那是因為陸判手中的生死簿不是一本,而是兩本,他在陰間的時候從一尊鬼王手中奪來過一本。”
“是這樣?”李修遠有些詫異起來。
沒想到這次還有些驚喜了,這陸判厚厚一本生死簿竟然是兩本合在一起,難怪上面的名冊這麼多,如果是一州之地的百姓,絕對不可能有這數量。
“這麼說來我手中就有三本生死簿了,這天下九州我就佔了三分。”
李修遠感慨道:“這離我人神共治的理念又進了一步,咦,奇怪了,這個叫金和尚的出家人,不打坐唸經,不行善積德,不拜佛求神,怎麼做起了生意,還欺男霸女,害死幾十人,而且還豢養豪奴,謀取上千畝良田,妻妾成群,享盡榮華富貴,此人抱養一個兒子居然還能成舉人,這,這樣的惡人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的福報?他這樣的罪行該下地獄才對。”
“他的前世不過是一個地痞混混,死後託生孤兒,按理說此生當青燈古佛,窮困潦倒,為前世恕罪啊。”
長鬚鬼王說道:“回稟公子,怕是生死簿上的一些人的命運被陸判改過了吧,畢竟他執掌生死簿和判官筆已經很多年了。”
李修遠聞言當即目光一凝:“原來是這樣,難怪此人的福報和惡行如此的不匹配,原來是這陸判將別的福德轉給了他,他的惡行帶來的惡果判給了其他人,讓其他人承擔了他的惡報,如此一來方才有這樣的福德。”
認真檢視之後,他卻看見了這個金和尚的命運有被改動的地方。
“可恨,這樣的惡人居然活了八十歲還沒事,福祿壽全了,這陸判當真做了一件好事啊。”
越看到後面,李修遠就越生氣,直接取出了判官筆畫開始將那些改動的東地方改回來。
那些被奪取福德的百姓把福德加回來,享用了這些福德的惡人,讓他們用來世的福德抵消,如此一來他們日後投胎必定是窮苦一生,甚至是窮苦兩生,三生。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李修遠方才手中的墨筆一勾,一抹硃砂劃過,抹去了這個金和尚的名字。
他這一抹,卻是立刻改變了這個金爺的命運。
此時此刻,山東諸城一處村子裡。
這裡宅院府邸接連成片,足足有幾十座,而在中間一座宅院卻是最為氣派,雕龍畫鳳,金碧輝煌,耀人眼目。
大堂之中,蘇錦裝扮,玉屏矗立,進出之間有豪奴,婢女。
而在中間,一個面容富態的光頭老者,大腹便便的坐在主位上,他穿金戴銀,神采奕奕,不似八十老者,倒像是五六十歲的人。
這人便是金和尚。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叫金和尚了,叫金爺,金和尚這個名字已經沒有人敢這樣稱呼他了。
寒冬臘月,金爺眯著眼睛在坐塌上小睡,旁邊有貌美的妻妾替他捏腿捶肩,暖腳燒炭,伺候的他舒舒服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屋內突然颳起了一陣冷風。
這冷風在屋內打了一個圈,將樑上掛著的蘇錦給吹動了,這蘇錦的絲帶一卷,落在了火盆之中便立刻被燒了起來。
蘇錦隨風擺動,火光大冒,屋內到處都是火光。
“著火了。”
一時間屋內的丫鬟,妻妾們大驚失色,驚慌失措的逃竄起來。
不知道是哪個丫鬟因為避開那燒起的蘇錦,不小心把旁邊的炭盆給掀翻了,一時間炙熱的木炭立刻打翻了出來。
“吵什麼吵,擾金爺睡覺,不想活了是不是?”金爺此刻被驚醒,勃然大怒,張嘴就大聲的喝罵起來,下意識的就去摸旁邊的柺杖恨不得打殺幾個不聽話的丫鬟來。
年過八旬的他聲音洪亮有力,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