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是人,心如厲鬼?這和尚話中有話。”
李修遠目光一動,隨後卻又幾分警惕的看了一眼這花娘,然後對著那僧人道:“多謝大師提醒。”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既然這僧人提醒了自己,那自己沒有必要再去香江樓聽曲了,畢竟現在金陵城內妖魔鬼怪還是有的,小心總歸是沒錯的,哪怕是這個花娘是人,那麼自己少聽幾支曲也而不影響什麼,相反,若是有什麼異樣的話,反而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僧人的話卻讓花娘惱怒了起來;“你這和尚好生無禮,奴家招攬客人,與你何干,你不去唸經拜佛,卻跑到秦淮河附近化緣,一看就知道你這和尚不安好心,沒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心,反而滿嘴的惡毒之語,你對得住你身上的這一身僧衣麼?”
“奴家雖不通佛理,但也知道,有一句話說,心善之人看旁人是佛,心惡之人看旁人是妖魔,你看奴家是妖魔,你的心腸之惡毒亦是如同妖魔。”
一開始本打算離開的僧人聽到這話,當即腳步一停,轉身怒目而睜:“貧僧看善人是佛,看惡人才是妖魔,你的惡意如此深沉如妖魔無二,還敢狡辯。”
“你這禿驢,奴家如何是妖魔了?”花娘叱罵道。
僧人卻是氣不過,卻是舉手想要去暴打花娘:“你這披著人皮的妖魔還敢出言不遜,貧僧今日只覺有劫難來臨不想多事,今日你口出不遜定不饒你。”
花娘卻是嚇的驚呼一聲,急忙圍繞在朱昱,王平,寧採臣還有李修遠幾人身邊閃避:“公子救救奴家,這和尚要殺人了。”
“這位大師冷靜,冷靜,切不可動手啊。”寧採臣忙抓住這個僧人道。
僧人怒目而睜:“貧僧本不想多事,奈何這妖魔太過猖狂,今日貧僧若不降妖除魔,遲早生出心魔,劫難難度,施主你是良善之人,切不可被妖魔的外貌迷惑了,容貧僧將其打殺。”
“大師,殺人可觸犯律法的。”旁邊的朱昱和王平也急忙勸道。
“貧僧既已動手,亦是做好了捨身除魔的決心,還請施主幾位成全。”這中年僧人大意了,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姿態。
李修遠看在眼中卻是並未阻止,因為他不知道是該相信這個花娘,還是應該相信這個僧人。
看著花娘只是一個尋常女子,雖言語頂撞了這個僧人,但也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聲,似乎並無不妥,但這中年僧人,一路化齋而來,似乎雲遊到此,和眾人也互不相識,如今出聲提醒也是一片好意,也沒有其他的意思。
難道只是口角上的衝突所以才動手了?
不,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這僧人雖然憤怒,但卻並未失去理智,不然寧採臣這個文弱書生也拉不住這個僧人。
僧人和花娘鬧了起來,動靜傳開,附近一些路人,還有店內的書生紛紛走出來看熱鬧,很快,街道附近就匯聚了一些人。
人多了,難免有仗義之人。
這個時候卻見一個讀書人大步走了大聲道:“光天化日之下,身為出家人居欺負一弱女子,當真豈有此理,還不快快住手。”說完,這個讀書人便一把抓住這個僧人的衣服然後一把推了出去。
似乎用力有些大,這僧人撞出了人群險些跌在了地上。
“姑娘你無恙吧。”這讀書人道。
“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救,奴家無恙。”花娘感激道。
“好說,在下金陵城朱爾旦,若是下回這僧人還來尋姑娘你的麻煩,姑娘可來尋我,我必幫姑娘打退這蠻橫僧人。”朱爾旦爽快道,一副見義勇為,正氣凜然的樣子。
朱爾旦?
李修遠目光微動,打量了一下這個書生,卻見這書生身材高大,看上去孔武有力的樣子,若非穿著長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位壯漢呢。
這是天生的魁梧身子。
“朱爾旦?這名字有些熟悉,對了,衙門前的榜上有他的名字,也是這次提名的秀才,似乎還排在我的前面。”朱昱也有些恍然,難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僧人這個時候整理了一下僧衣道:“這位施主,你的仗義之心雖然值得稱讚,但你的迂腐卻會害了你,這女子確實有一顆妖魔,羅剎之心,你出手助他只會害人害己,還請施主莫要阻攔,貧僧今日要降妖除魔。”
“你這僧人還敢無禮討打。”朱爾旦一怒,不似一個秀才,卻似一個俠士,大步衝去欲教訓這個僧人。
僧人見此只得一嘆:“今日被你阻攔